“婉兒呢?”溫國公夫人焦急的四下觀望,沒有看到林婉兒。
“把密室打開!”伴隨著暴怒的冷喝,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溫國公夫人身體一震,嘰嘰喳喳的貴婦們也全都禁了聲,顫抖著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耶律烈一襲白衣,瀟灑迷人,宛若謫仙,可他陰沉的麵色,墨色眼瞳中閃爍的暴虐之氣,讓人望而生畏,貴婦們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溫國公夫人目光閃了閃,牽牽嘴角:“什麼密室?”
“不要告訴本王,你不知道林婉兒的房間有密室?”耶律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溫國公夫人,強烈的氣勢壓的她險些喘不過氣。
“這……這……”溫國公夫人眼睛急轉,婉兒就在密室裏,如果現在打開,豈不是會讓他們抓個正著,可如果不說,耶律烈絕不會放過自己……
心急如焚間,溫國公夫人看到了牆角的碎片,眼睛一亮,指指地上破碎的古董花瓶:“郡王,不是我不想打開,而是那古董花瓶就是機關的開關,它被打爛了,機關就打不開了!”
耶律烈墨色的眼瞳,瞬間凝結成冰,蝕骨冰冷:“你是溫國公府的主人,肯定還有其他方法打開機關,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如果想不到方法……”
耶律烈大手一揮,侍衛腰間的利劍瞬間飛出,狠狠栽到溫國公夫人麵前,堅硬的大理石地麵被劍釘進去五六厘米,鋒利的劍刃閃著寒光,來回搖晃,震人心弦。
“你要殺我?”溫國公夫人震驚著,好半天才回過神,耶律烈的冷酷無情,她見識過,這絕不是在嚇她。
耶律烈勾唇冷笑:“殺你,隻會髒了我的手,如果一盞茶內想不到開啟機關的方法,你要斷一指!”
“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懲罰我?”溫國公夫人不服氣的怒吼。
“林婉兒是你的女兒,她犯錯,是你沒教好,她的罪責,你要和她共同承擔!”耶律烈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溫國公是婉兒的父親,你怎麼不懲罰他?堂堂啟天戰神,隻會欺負我一名婦道人家嗎?”溫國公夫人再次怒吼,溫國公是朝中一品官,她斷定耶律烈不敢斬他的指,故而嘲諷,刺激耶律烈。
耶律烈冷冷望了麵色鐵青的溫國公一眼:“如果溫國公願意代林婉兒受過,本王當然會成全!”
他連溫國公的手指都敢斷!
孟氏震驚的看著耶律烈,是故意恐嚇,還是來真的?
耶律烈冷冷掃一眼地上的茶壺碎片:“已經到一盞茶了,夫人,溫國公可想到打開機關的方法了?”
溫國公麵色難看,一言不發,孟氏微沉著眼瞼,漫不經心道:“把地麵炸開就可以救她們出來!”
“啊!”一聲慘叫穿透房屋,響徹整個小院。
眾人嚇的快速後退幾步,驚恐的看著滿手鮮血,慘呼連連的溫國公夫人,她麵前的地麵上,掉落一隻斷指,上麵還戴著漂亮的金色護甲。
若在平時,她們都會覺得安平王凶狠,但丫鬟們傳揚了林婉兒的惡行,確確實實是身為母親的溫國公夫人沒有教好,安平王說的一點兒沒錯,雖然心中畏懼耶律烈,對他卻沒有惱怒,滿滿的都是敬佩。
溫國公身份高貴,她們女兒被林婉兒所害,她們是敢怒不敢言的,安平王為她們出了氣,她當然開心,高興。
耶律烈看著結實的地麵,冰冷的語氣滿是嘲諷:“炸開地麵救人,你是在敷衍本王,還是想害死他們,第二盞茶已經開始計時,如果時間到了,再想不出方法……”他下半句話沒說出來,卻更具震懾力,眾人嚇的連大氣也不敢出,就連向大夫講述自己女兒的身體狀況,也是小聲,小聲,再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