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李菲兒坐起身,自裏衣裏伸出手,狠狠捶打他的胳膊:“別裝睡了,我知道你清醒著!”
耶律烈躺著沒動,眼睛緊閉著,一言不發。
“還裝睡!”李菲兒用盡全力,一拳打到耶律烈胸口上,他悶哼一聲,緊緊皺起眉頭,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嘴角隱隱滲出一縷血絲。
李菲兒一怔,耶律烈有些不對,小手撫上他的額頭,滾燙如火,他在發高燒!
“耶律烈,耶律烈!”李菲兒用力搖晃他的胳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了高燒?
耶律烈輕咳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底不再是以往的犀利與冷酷,而是染了濃濃的疲憊,性感的薄唇有些發幹,聲音帶了幾分嘶啞:“拿冷水,棉帕!”
“我知道!”李菲兒裹緊裏衣,越過耶律烈下了床,快步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套衣服,急步走進屏風後換上,出來時,端了一盆清水。
浸濕棉帕,輕輕敷在耶律烈額頭上,他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再次均勻。
李菲兒站在床邊,一次次浸濕棉帕,不間歇的敷到他額頭上,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他絲毫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她再一次拿下他額頭上的棉帕,小手輕試溫度,居然比剛才還燙,甚至於,身上的溫度還越來越高。
“耶律烈,醒醒,快醒醒!”李菲兒搖晃著耶律烈的胳膊,急聲呼喚,這麼久了,高燒持續不退,他病的很重。
耶律烈緊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戰王爺,您不能進去……”子默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本王找菲兒,不找耶律烈!”透過半開的窗子,李菲兒看到戰王陰沉著麵色,瞬間越過子默的攔截,走進了院落。
戰王的武功高深莫測,子默隻覺眼前一花,戰王已經不見了蹤影,身後響起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轉身望去,戰王果然在身後,已經快要走到房間門口了。
“戰王爺,那是郡王的房間,他吩咐不讓人靠近……”子默驚訝著,瞬間回過神,急步追上前,再次攔住戰王,他經常跟在耶律烈身邊去戰王府,對戰王極是了解,說是來找菲兒郡主,其實就是來教訓耶律烈的……
戰王冷冷掃了子默一眼,沒心情理會他,腳步輕移,就欲前行,李菲兒急急忙忙從屋內走了出來:“義父,耶律烈高燒不退,你快來看看!”
戰王一怔,修長的身形瞬間到了屋內,急步走進內室大床邊,床塌上,耶律烈緊閉著眼睛,俊顏緋紅,嘴唇有些幹裂,額頭上敷的清涼棉帕已經開始發暖。
伸手捏住耶律烈的手腕,戰王細細把脈,英挺的劍眉緊緊皺了起來:“菲兒,他昨天與什麼人動手了?”
“我見他的時候,他很正常,應該沒與人交過手!”李菲兒搖頭看向戰王:“義父,他是怎麼回事?”
戰王目光凝深:“內力消耗了一半,如果不是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內力不會在一天之內消耗這麼多!”
李菲兒蹙了蹙眉,他幫自己輸送內力,壓製媚藥,應該消耗不掉這麼多內力,難道他昨天真的與人打鬥了……
“菲兒!”耶律烈閉著眼睛,喃喃低語。
“我在這裏!”李菲兒走到床邊,握住了耶律烈如玉的大手。
“很暖!”耶律烈緊握著李菲兒的小手,微皺的眉頭緩緩舒展,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早晨清醒後,李菲兒就感覺到身體很暖很輕盈,一股溫暖的氣流在體內來回流淌,全身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