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請您看清楚,這是聖王府的藥房,我是未來安平王妃,是這裏的主人,而你是前來診病的醫者,是客人,有什麼資格趕我離開?”白靈兒把聖王府當她家了嗎?
“我要為安平王配藥,需要很靜很靜的環境,任何人都不能打擾,難道安平王妃不給方便?”白靈兒挑眉看著李菲兒,眼瞳深處,隱有威脅,嘲諷的光芒閃爍。
“萬一安平王的病加重,我心煩意亂著,還沒配出藥丸,安平王命懸一線,怪你還是怪我?”
她是南疆鬼醫的徒弟,是他們求她來給耶律烈治病的,她的心情好,自然會好好給人配藥,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配出的藥,有沒有藥效,那就說不準了。
“配藥都是在旁邊的偏房裏,而你卻與眾不同的在主房配藥,還驅趕我這個主人,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白靈兒真是心高氣傲,盛氣淩人,覺得耶律烈請她來治病,就要把她當聖人供起來,不能有半點忤逆她的意思麼?
白靈兒一張俏臉烏黑一片,美眸瞬間變了十多種神色,最後狠狠瞪了李菲兒一眼,拿起一籃草藥,急步向外走:“多謝郡主提醒,小女子受教了!”
李菲兒淡看白靈兒走過來,與她擦肩而過時,白靈兒手中的籃子輕輕甩向李菲兒。
李菲兒微微一笑,在籃子碰到她衣服的瞬間,驚呼一聲,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小手打到了籃子上,籃子內側的小毛刺紮到了白靈兒腰間。
白靈兒陰沉的目光猛然一變,驚恐著,瞬間扯下了籃子上的毛刺,正欲給腰間點穴,李菲兒用力拍了她胳膊一下:“白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啊!”白靈兒驚呼一聲,籃子掉落在地,胳膊傳來陣陣疼痛和酥麻,再用也不上半分力氣。
白靈兒緊捂著胳膊,白色衣袖上仍舊可見那滲出的小片殷紅,李菲兒瞬間眯起了眼眸:“白靈兒,你的胳膊受傷了?”
白靈兒蒼白著小臉,手捂著流血的胳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放草藥時,不小心被架子上的刀劃到了,小傷而已,不妨事!”
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撞傷她的胳膊,阻止她點穴,李菲兒肯定是故意的。
李菲兒微笑,清冷的眸中冰寒一片:“昨天晚上,有名刺客被侍衛刺傷,受傷的位置和白小姐一模一樣!”
“你懷疑我是那麼刺客?”白靈兒震驚的看著李菲兒。
李菲兒挑眉看著白靈兒,仿佛在說:“難道不是?”
“我是你們請來的大夫,做刺客幹什麼?”
白靈兒美眸中盈滿了淚水,楚楚可憐著,驚聲尖叫,聲音傳遍整個院落,將南疆鬼醫和幾名侍衛驚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鬼醫走進藥房,看著委屈哭泣,不停抹眼淚的白靈兒,以及滿身冰寒,目光清冷的李菲兒,微微錯愕,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白靈兒看到南疆鬼醫,就像見到了主心骨,撲到他肩膀上,嚎啕大哭:“師傅,咱們回南疆吧。”哭聲悲傷,惹人憐愛。
南疆鬼醫皺起眉頭,輕輕拍拍白靈兒的後背:“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回南疆?”
“回了南疆,沒人會責怪我在主藥室配藥,也沒人會懷疑我是刺客……”白靈兒臉埋在南疆鬼醫肩膀上,哭泣著,雙肩不停顫抖。
李菲兒挑挑眉,這是在向南疆鬼醫告她的狀。
南疆鬼醫的麵色陰沉了下來:“誰懷疑你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