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清冷的目光猛的看向耶律陽,聖王府裏沒有他時,耶律烈好好的,他一回來,耶律烈就病發,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耶律洵想不出答案,也有些心亂,見李菲兒眼眸凝深,疑惑的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望著那熟悉的身影,他目光頓時一寒:“耶律陽,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看看二哥的病情!”耶律陽站在角落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身體幾不可見的顫了顫,好像有些害怕耶律洵。
耶律洵冷冷望了他一眼,目光轉向內室門,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耶律烈病發,人多了會亂,你先回去休息,等他病好了,再來看他!”
耶律陽看著耶律洵,再望望冷冽嚴肅,氣氛壓製的內室,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哥,我也擔心二哥,能不能讓我站在外麵,等他病好,沒事了再離開,我保證,絕對不會打擾到他的!”他鄭重其事著,就差對天發誓了。
“你還是……”
“吵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靜嗎?”南疆鬼醫的怒吼聲音截斷了耶律洵的話,耶律洵看了耶律陽一眼,沒再趕快他離開,轉身看向李菲兒,壓低聲音道:“耶律陽見到耶律烈後,都做了什麼?”
李菲兒目光一凝,耶律洵也在懷疑耶律陽:“送了一株草藥!”
耶律洵利眸微眯:“什麼草藥?”
李菲兒背對著耶律陽,拿起桌上的盒子遞了過去:“就是這株!”
耶律洵打開盒子,仔細檢查,搖了搖頭:“草藥沒有問題!”
李菲兒也檢查過草藥,沒發現問題。
清冷的目光看向有些混亂的內室,草藥沒問題,環境沒問題,耶律烈怎麼會病發的?
南疆鬼醫挑開簾子走了出來,李菲兒急忙走過去,急切的詢問:“耶律烈怎麼樣了?”
南疆鬼醫搖搖頭,目光黯淡:“這次病發,加快了心疾惡化,再不換心,他活不過三天!”
南疆鬼醫淡然的話,像一道驚徐,猛然炸了下來,將眾人霹的半天動彈不得。
堂堂啟天戰神,立下赫赫戰功,名揚各國,居然隻剩下三天可活,天忌英才,天忌英才啊!
李菲兒隻覺轟的一聲,纖細的身體踉蹌著後退幾步,清冷的目光震驚難以形容:“鬼醫,你確定沒有診錯?”
她不願相信這個結果,懷著一絲希望,不死心的詢問,耶律烈,那個白衣翩翩,清華,高貴,前一刻還在給她畫像的男子,活不過三天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老夫是醫者,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會經過仔細診斷,絕不會信口雌黃!”南疆鬼醫皺起眉頭,行醫幾十年,還從未有人懷疑過他的醫術。
“鬼醫別生氣,菲兒是關心耶律烈,悲傷難過,才會衝撞了鬼醫!”耶律洵彬彬有禮的解釋,隻要南疆鬼醫肯幫忙,耶律烈的病還有一線希望。
“老夫明白!”關心親人,人之常情,若是其他人說那番話,南疆鬼醫早就厲聲訓斥,拂袖走人了。
陣陣清風吹過,室內輕紗飄動,南疆鬼醫轉身的動作猛然一頓,眼眸瞬間眯了起來:“這是什麼味道?”
味道?耶律洵一怔,看向角落中的雕花圓幾,金色香爐裏,陣陣飄渺的煙氣徐徐飄散:“香爐裏燃了鬆香!”
“不是,這不是鬆香的味道!”南疆鬼醫微眯著眼睛,深深的嗅食幾下,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深呼吸,好像在靠著氣息仔細辯別方向。
李菲兒看著他前行的方向,以及他正前方所站的人,目光猛然一凝:南疆鬼醫要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