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鬆院內,諸多暗衛將房間團團圍住,嚴陣以待。
內室角落中燃燒的鬆香已被熄滅,換上了讓人心平氣和的安神香,耶律烈躺在雕花大床上,沉沉睡著,古銅色的胸膛光裸著,胸口紮滿了銀針。
窗前的軟塌上,躺著一襲黑衣的獨孤萬裏,他安靜的睡著,容顏幹淨,清澈,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嘴角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仿佛在做甜美的夢,絲毫都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南疆鬼醫站在軟塌前,將獨孤萬裏的衣服解開,露出他白皙的胸膛,隨後將一包藥灑進水盆,仔細的淨了手,用最新的棉帕輕輕擦幹,緩步走到雕花大床前,一根一根的拔著耶律烈胸口上的銀針。
他拔的很慢,很細,全神貫注,絲毫都沒注意到,房間裏多了名黑衣人。
黑衣人看著背對著她忙碌的南疆鬼醫,眼睛彎了彎,悄無聲息的來到軟塌前,看著獨孤萬裏絕色的臉龐,安靜的睡顏,她暗暗歎息,真是張魅惑人心的容顏,可惜,不能活在人世間。
黑衣人小手伸進衣袖,慢慢拿出一柄匕首,鋒利的刃在閃爍著點點寒芒,獨孤萬裏,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和心能配耶律烈了。
目光一寒,鋒利匕首對準獨孤萬裏的心髒狠狠刺了下去。
“當!”匕首刺到他肌膚的瞬間,三枚銀針自窗外射來,兩枚針撞到了匕首上,一枚射到了她手腕上,手臂顫抖不止,匕首當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糟糕,被發現了!
驚駭間,黑衣人正欲逃離,耶律洵,李菲兒,本應該在外麵拚的你死我活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黑衣人麵前,擋住了她的退路,南疆鬼醫也轉過了身,冷冷看著黑衣人:“你是誰?”
楓鬆院外,激烈的打鬥聲戛然而止,大批玄衣暗衛湧進院內,將房間裏三層,外三層的緊緊圍住,連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再看看目光冰冷的李菲兒,氣勢淩厲的耶律洵,滿麵怒容的南疆鬼醫,黑衣人再愚蠢,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震驚的眸中閃爍著氣憤,就像被人愚弄的憤怒:“你們……”
“這是我們故意設的圈套,引你上鉤,甕中捉鱉!”李菲兒微微笑著,手腕一翻,青色的長鞭以迅徐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甩向黑衣人:“青天白日,如果我們不混亂,你又怎麼敢擅闖聖王府楓鬆院?別再遮遮掩掩,讓我們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
黑衣人一驚,急忙抬手去擋,絕不能讓他們看到她的臉,知道她的身份。
纖手牢牢抓住了李菲兒的長鞭,黑衣人目光一寒,正準備搶鞭子,痛打李菲兒,耶律洵淺青色的身影已經來到她麵前,伸手扯下了她臉上的黑色麵巾,頓時,一張熟悉的美麗容顏出現在幾人麵前。
“靈兒!”南疆鬼醫用力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怎麼是你!”
白靈兒眨眨眼睛,一雙美眸頓時盈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師傅,是他們陷害我!”
李菲兒冷冷掃了白靈兒一眼:“白靈兒,別裝了,說出你的幕後主使人,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李菲兒,你少假惺惺!”白靈兒怒吼著,美眸中盛滿了憤怒,看李菲兒的目光,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以你的心狠手辣,會放過自己的敵人?”
李菲兒挑眉,目光冷若千年寒冰:“情況嚴重的,我的確不會放過,你還沒傷害過我身邊的人,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白靈兒輕哼一聲,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可我不想坦白,更不想做你的手下敗將!”
手臂一伸,抓過南疆鬼醫,白靈兒尖銳的發簪尖緊緊抵在了鬼醫脖頸上:“你們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耶律洵目光微寒,沒有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