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武功高強,一般人射不到他,若是三箭連發的高超箭術,就要另當別論!”
耶律烈迎著耶律湛的目光,語氣冰冷,一字一頓,聲聲指責耶律洵就是射死耶律洵的罪魁禍首。
“安平王,你也會三箭連發!”耶律湛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如果說耶律洵死於三箭連發,耶律烈也是嫌疑人,他們兄弟兩人同喜歡一名女子,相互爭風吃醋之事,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
想到那名女子,耶律湛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李菲兒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漫不經心的一一顰一笑,都會讓人心動。
“溫國公臨走前,把箭送到了湛王府,沒送到聖王府。”耶律烈目光冷冽,換言之,湛王府裏有這種箭,聖王府沒有,他根本無法用這種箭來殺人。
“耶律洵被射殺前,是在山上采藥的,深山野林,多有毒蟲,毒蛇出沒,更有毒花、毒草橫行,有沒有可能,他先中了毒,身無反抗之力,被人輕易射殺?”耶律湛凝深眼眸,做思考狀,將謀害耶律洵的罪名安到他身上,癡心妄想!
“大哥的屍體就在順天府,想知道他死前有沒有中毒,叫來仵作,一問便知!”耶律烈趕到出事的山腳下時,耶律湛的身體已經涼透,但他衣服上的血是鮮紅色的,沒有任何中毒的痕跡,耶律湛休想找理由脫罪。
耶律湛嘴角微挑,漫不經心的附合道:“那就叫仵作前來……”
“別吵了!”皇帝皺著眉頭,厲聲打斷了耶律湛的話,看著那一箱箱的羽箭,冷聲道:“私造羽箭,膽大包天,射殺世子,更是罪無可恕,朕會查明真相,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耶律烈看著皇帝,緊緊皺眉,他的意思暫時不會處置耶律湛!
“耶律湛,羽箭,洵世子之事,你也有嫌疑,去無憂宮關禁閉,真相查明前,不許出宮!”皇帝語氣微冷,變相囚禁了耶律湛。
“兒臣遵命!”耶律湛低沉的語氣中隱隱透著氣憤與不甘,聽到別人耳中,是自己沒做壞事,無故被關了禁閉,很生氣。
“都退下,朕想一個人靜靜!”皇帝坐於龍椅上,疲憊的目光掃過耶律烈,耶律湛,管家等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微臣(兒臣)告退!”耶律烈,耶律湛行了一禮,退出禦書房。
皇帝看著屋頂的畫欄,輕輕歎了口氣:“趙公公,你說,湛兒會是射殺洵世子的凶手嗎?”
“這……”趙公公目光閃爍幾下:“湛王爺溫和有禮,不像是那般凶殘之人,可安平王的指責又有憑有據……”言語沒棱兩可,典型的中間派,兩邊都不得罪。
“你也退下吧!”皇帝望著窗外,又是一聲歎息,耶律烈言詞鑿鑿,有憑有據,耶律湛氣憤難忍,高呼冤枉,事情複雜難辨,他也不知道究竟應該相信誰了。
皇宮內,綠樹青青,樹蔭滿地。
“耶律烈,你扳不倒本王的!”四下觀望無人,耶律湛突兀的說了一句,挑釁的看著三米外的耶律烈。
“耶律湛,不要高興的太早,本王一定會找到證據,讓你以命抵命!”耶律烈目光銳利如箭,聲音冷若寒冰。
“那本王就等著你的證據!”
耶律湛看著道道青石路,目光微閃,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耶律烈,你回王府肯定能見到李菲兒吧,替我代句話,就說,我很想念她,如果她願意,湛王妃的位子,就是她的!”
耶律烈銳利的目光如道道利刃,猛的射向耶律湛:“菲兒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
耶律湛挑挑眉,看著耶律烈陰沉的麵色,心中得意的大笑,繼續刺激他:“本王和菲兒同床共枕過,有關心她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