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看到了耶律湛,他麵色陰沉,看著那滿地的屍體,眸中冷光閃爍,他精心培養的侍衛,連吭都沒哼一聲,就被耶律慶的侍衛們殺了。
他穴道被點,嘴巴被堵,不能提醒他們,也不能救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接一下死在他麵前,滿心,滿眼隻剩下淒慘與無助!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名侍衛急步走了過來,恭聲道:“太子殿下,安平王,那邊有個石洞,裏麵有人聲!”
“進去看看!”耶律慶吩咐著,急步走了過去。
李菲兒望望麵色陰沉的耶律湛,微笑著吩咐抬椅子的侍衛:“你們兩個,快跟上!”
耶律湛猛然抬頭看向李菲兒,眸底閃爍著森冷的幽光,她是想讓自己親眼看著火陰山的侍衛們死在自己麵前麼?
李菲兒仿佛沒看到他的寒冷厲光,徑直走進山洞,山洞口一進去是黑色的,陰暗潮濕,牆壁和地麵上都長滿了青苔,味道腥腥的,很滑。
再往裏走,是一顆大石,大石轉開,一陣白光撲麵而來,走出幾步後,眼前豁然開朗,數以百計的年輕男子抱著光禿禿的木杆,半成品羽箭,成品羽箭來來回回走動著,大大的容器裏盛滿了紅通通的鐵,幾十名男子站在容器旁,用力打造著一支支箭尖。
在男子們四周,每隔三五米都會站著一名手拿長鞭,身穿侍衛服的男子,密切監視著勞工男子們的一舉一動,發現哪個在偷懶,上去就是一鞭。
耶律慶走上前,清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場地:“私人造箭,意圖謀反,本宮奉命前來剿滅,主動投降者,視為棄暗投明,可饒一命!”
眾人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訝的看向湧進來的侍衛們,太子帶人來剿,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人,馬上滾出這裏!”火陰山的守衛們最先反應過來,眸中寒光閃爍,手中長鞭對著耶律慶狠狠甩了過去。
耶律慶頭也不抬,猛然揮出一掌,近在咫尺的長鞭被打飛,狠狠甩到了侍衛身上,侍衛倒飛出七八米遠,撞到牆壁上又反彈回來,重重掉落在地。
“看來,你們不準備歸順!”耶律慶銳利的目光掃過手持長鞭,嚴陣以待的侍衛們,薄唇輕吐:“一個不留!”
身後,侍衛們竄出,和長鞭侍衛激烈的戰到一起,年輕的勞工們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躲到隱蔽的角落,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廝殺。
激烈的打鬥聲一陣高過一陣,兩邊的侍衛們不時有人中劍倒下,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漫延。
原始的木杆,半成品的羽箭,成品的羽箭被甩的滿地都是,炭火,工具也砸了一地。
耶律湛在侍衛們的輕抬下走進場地,迎麵就看到幾名侍衛掀起了滿鍋的鐵水,鐵水傾灑,澆了長鞭侍衛們一臉一身,頃刻間,肌膚被燙爛,慘叫連連。
一名長鞭侍衛捂著臉,打著滾,慘叫著來到耶律湛麵前,睜著被燙壞的眼睛看著他,口中啊啊的叫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是他最忠心的手下,當著他的麵,被毀,被殺,心,恨意迸發。
耶律湛看著那一片狼藉的場地,一名又一名被殺的長鞭侍衛,眼眸如狼,瞬間赤紅,這些,都是他經營多年的心血,在他眼皮底下,就這麼被毀了。
他眼睜睜看著它們被毀,他們被殺,他說不出話,動不了身,想幫忙,卻力不從心,隻旁觀它們被毀滅,可恨,實在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