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冷冷看著耶律湛,耶律湛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怒道:“怎麼,安平王準備替清倌說情,讓本王納她為妾?”
別人或許不知道,耶律烈應該很清楚,他最討厭青樓女子,就算她是清倌,入了青樓,就永遠都是清樓人,在他討厭的範圍之內。
耶律烈嘴角輕勾,傲然道:“本王不喜管別人閑事,不過,今天是本王大婚,本王不想見血,湛王爺明白本王的意思嗎?”
耶律湛寵了清倌,害她失身,卻又不要她,她礙於耶律烈的威嚴,不會在聖王府惹事,但她性子清高,說不定出了門就會撞死在牆壁上,到時,還是給耶律烈的大婚添了晦氣。
若要她不尋死,好好活下去,耶律湛就必須把她帶回湛王府,為奴為婢耶律烈都不會過問。
可清倌是耶律烈用來設計耶律湛的,他寵了清倌,已是失敗一方,將清倌納入府中,就等於被強塞了一個失敗的紀念品,隻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自己被耶律烈設計過,真真是氣憤到了極點。
“耶律烈,你不要逼人太甚!”
“湛王爺,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彌補!”耶律烈冷冷看著耶律湛,仿佛在說:“你寵了清倌,惹下禍端,難道還要本王給你收拾爛攤子?”
耶律慶氣勢淩厲,眾人不敢看他,同情的目光依舊在清倌身上打轉,真是可憐的女子啊,湛王爺怎麼這麼絕情。
“如果湛王爺覺得事情難辦,咱們可以進宮麵聖,請皇上定奪!”看著耶律湛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耶律烈不慌不忙,語氣淡淡。
青樓清倌,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湛王爺一句話就能解決,沒必要鬧到皇上麵前,安平王要進宮,有些小提大作。
不過細細一想,大婚之日,象征著下半輩子的幸福美滿,誰也不希望染血沾了晦氣,安平王是啟天戰神,做事也很講究,更加討厭這些不吉利,進宮麵聖,倒也無可厚非。
反倒是湛王爺,怎麼這麼敢做不敢當!
耶律湛麵色鐵青,大手緊緊握了起來,林烈,火陰山之事,他給皇上的印象已經很不好了,若是清倌一事再鬧到皇上麵前,皇上對他僅存的那幾分期望也會消失。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能再給皇上留下壞印象。
猛然抬頭,他銳利的目光冷冷掃過耶律烈,落在了哭泣的清倌身上:“你,隨本王回府!”
一名青樓清倌而已,算不得什麼,他被逼著帶人回去,是輸給了耶律烈,但那青倌已是他的人,他隨便找個理由亂棍打死,別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是!”清倌哭泣著,盈盈行禮,長長的薄被掩去了眸中的喜悅。
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不能再穿了,聖王府裏除了粗使嬤嬤,沒有其他丫鬟,秋菊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她相貌不俗,穿著丫鬟衣服,依舊清秀美麗,看直了許多下人的眼睛。
計劃失敗,耶律湛心煩意亂著,也沒興趣再多留,大步走出了房間,路過楓鬆院時,猛然側目看向微開的窗子,窗子裏光線很暗,他看不到人影,卻知道,李菲兒肯定就站在窗子旁邊,冷眼目送他離開。
她和耶律烈聯合起來算計他,真是夫妻情深。
身後,清倌美麗無雙,耶律湛看也沒看,恨恨的瞪了窗子後一眼,一甩衣袖,大步向前走。
“耶律湛計劃失敗,還被你反將了一軍,回去後,肯定會暴跳如徐!”李菲兒站在窗邊,看著陽光中,快速遠去的兩道身影,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