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大人也是為了啟天著想,大炮失蹤,事關重大,若是落到不軌的惡人手裏,定會有不少啟天百姓受傷。”耶律烈淡淡看著刑部大人:“大人準備何時開堂審案?”
“就現在。”刑部大人目光銳利,語氣堅定,找到了事情的線索,就要趁熱打鐵的審理,揪出幕後的使壞者:“來人,將護送大炮的侍衛們全部押往大堂。”
大炮變爛鐵,耶律洵辦事不利被抓了,那些侍衛們自然也被關進了大牢,想要審理,押到公堂上就行了,非常方便。
耶律洵也出了大牢,身後跟著兩名看押侍衛,李菲兒輕挽著耶律烈的胳膊,緩步走在後麵,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
耶律烈,耶律洵都是絕世高手,耳力敏銳,豈會不知道附近有人偷聽,那些話是實話,也是故意說給刑部大人聽的,讓他審案時,有確切的目標。
大炮造型堅固,原理複雜,世間就沒造出幾台,如果擁有一台,放到邊關,能遠距離射程,合理利用,可將敵人打的潰不成軍,若是被敵人反過來利用,就會將自己一方打的狼狽不堪。
刑部大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早一點審理清楚,早些找到大炮,京城就少一分危險,升堂,押侍衛們上堂的速度都極快。
四十名侍衛分排成四排,站在大堂中央,微低著頭,一言不發。
刑部馬大人一拍驚堂木,問道:“洵世子,堂下站的侍衛,可是你帶去雲南護送大炮之人?”
耶律洵站在大廳正前方,淡淡看著堂下的侍衛們:“正是他們,四十名侍衛,一個不少。”兩台大炮以布蓋著,遠遠看去,就像是普通的客商在運送貨物,四十名侍衛裝扮的普通些,不會引人注目。
“好端端的大炮變成爛鐵,是被人偷梁換柱了,你們四十人每晚輪流值夜,都沒發現任何異常?”耶律洵溫和的目光在侍衛們臉上一一掃過,暗帶淩厲:“又或者,你們值夜時偷懶睡覺,大炮悄悄被人換走?”
侍衛們相互對望一眼,一名像是首領的男子上前一步,抱拳道:“回世子,卑職們以性命擔保,值守時兢兢業業,一直看守著大炮,絕對沒有偷懶睡覺,大炮變成爛鐵,會不會是被人以內力打擊碎了?”
那堆爛鐵爛的很厲害,根本拚湊不成什麼,誰也弄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大炮的殘片。
“絕不可能。”耶律洵一口否決:“本世子就住在大炮隔壁,若是它被人打爛,本世子一定能聽到。”
為首侍衛,也就是陳良,目光沉了沉,朗聲道:“世子,卑職鬥膽問一句,大炮被人換走肯定也有異常的聲響,您怎麼沒察覺到?”
“侍衛值守,五人一組,長夜漫漫,那五人在房間裏不止是盯著大炮看,偶爾還會聊聊天,相互之間切磋一下武功,如果五人串通一氣,以這種聲音做掩護,悄悄換走大炮,本世子可察覺不到。”
耶律洵和大炮畢竟隔著一層牆,看不到真實情形,隻是憑借隔壁發出的聲音來判斷侍衛們在大炮那裏做什麼,他們真做手腳換走大炮,他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