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湛忙著爭奪皇位,湛王府一直是李幽蘭在管,侍衛,小廝,丫鬟幾乎都是她的人,側妃們不敢忤逆她,更不敢算計她,給她下罌粟的,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李如雪為了榮華富貴、湛王正妃之位,連命都不要了麼?真是膽大包天,李幽蘭回去後,絕對饒不了她。
如李菲兒所料,李幽蘭回府後,連房間都沒回,直接去了李如雪所在的小院。
丫鬟,侍衛們徑直衝進房間,將她團團圍住,麵容冰冷,滿目肅殺的緊盯著她,李如雪嚇的呼吸險些停窒,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抬眸看到緩步走進房間的李幽蘭,那眼底的淩厲,狠毒,讓她心頭一震,纖細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了顫,猛的跪在地上,沉聲道:“參見王妃。”
李幽蘭銳利的目光冷冷看著李如雪,想到自己剛才的生不如死,她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狠狠踹到她胸口上,厲聲道:“賤人,你居然敢對我下毒,活的不耐煩了。”
李如雪狼狽的倒在地上,身體顫抖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每次在廚房下毒時,都做的很隱蔽,沒露出絲毫破綻,李幽蘭怎麼知道自己對她下毒的?
她不知道,李幽蘭的心腹丫鬟很看不起她,在廚房偶爾間遇到她,對她冷嘲熱諷後,回到李幽蘭那裏,還當笑話講給李幽蘭聽,午後遇到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遇到三次,四次,李幽蘭又染了罌粟,那就是故意為之了。
“王妃,妾身冤枉啊,給妾身一百個膽子,妾身也不敢害王妃。”短暫的錯愕後,李如雪反應過來,跪在地上,慌亂的辯解。
麗妃給她的慢性毒,她不知道效果,就按麗妃的吩咐,每天在李幽蘭的燕窩粥裏放一點兒,麗妃死後,她也曾想過停止放藥,但做人上人的執念占了上風,她便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給李幽蘭下毒,心裏盼著她快些死,自己早日成為湛王妃,哪曾想,被她察覺到了毒藥所在。
李幽蘭的手段,她見識過,如果被李幽蘭她知道那藥真是她下的,她絕不會再有活路。
李幽蘭看著李如雪慌亂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狠狠踹了她一腳:“還敢狡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女人,竟然在我的燕窩粥裏下罌粟,活的不耐煩了?”
李如雪歪在地上,心裏咯噔一下,眼睛急轉,神色更加慌亂,李幽蘭居然查出了毒的名字,她都不知道呢,看她憤怒難消的模樣,那罌粟是很厲害的毒,她更加不能承認:“王妃明查,妾身一向唯王妃馬首是瞻,豈會暗害王妃,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陷害你?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在陷害?”李幽蘭嘲弄的笑起來,銳利的眸中多了些微的冷然,眼底的殺意若隱若現,看的人心底發寒。
“是……是……”李如雪身體一顫,眼睛急轉,要將事情推給誰呢?丫鬟?侍衛?小廝?都是李幽蘭的心腹,事事以她為先,她才不會舍棄他們,選擇相信自己……
李幽蘭看著李如雪越來越蒼白的小臉,心中浮出一絲報複的快感,她急轉的目光,卻讓李幽蘭緊緊皺起眉頭,破綻百出,還不願承認錯誤,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當真是礙眼,既然這樣,她就發發慈悲,揭穿她醜陋的虛偽嘴臉:
“你不過是湛王府的小小侍妾,丫鬟,小廝,侍衛都不會與你親近,你認識的人有限,的確應該好好想想應該推誰來給你頂罪。”
“王妃明查,妾身說的都是事實。”李如雪驚慌間,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眼前浮現一張明媚的臉龐,李菲兒,她怎麼把她給忘記了,她是聖王府安平王妃,身份高貴,地位超然,和李幽蘭又是冤家對頭,說她給李幽蘭下毒,李幽蘭一定會相信。
“王妃,是李菲兒,一定是她想暗害您,轉個彎嫁禍於我,她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李菲兒懷著身孕,受盡萬千寵愛,在聖王府有著極高的地位,她本不想與她為敵,但李幽蘭察覺到了她做的壞事,她為了自保,隻能推李菲兒出來做擋箭牌。
再者說,李菲兒和李幽蘭起衝突,如果死一個或重傷一個,另一個也絕不會有好下場,她這漁翁說不定還能從中獲利。
李菲兒?
李幽蘭嘴角微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果她沒在綢緞鋪裏遇到李菲兒,也會懷疑罌粟是李菲兒下的:
“李如雪,你找不到人頂罪,就把李菲兒推出來了,真是愚蠢至極,實話告訴你,我中罌粟毒之事,就是李菲兒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