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澈是聰明人,身受重傷流血不止,最先想的應該是敷藥、止血,他不停歇的策馬急馳,原因有兩個,第一,他發現了非常重要,非常危險的事情,急著回京城報信,第二,有人在追殺他,他不敢停,也不能停……”
耶律烈分析的很到位,卻使得李菲兒纖細的身體顫了顫,湘西遠在啟天邊界,基本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第一種可能性可以排除,那就剩下第二種可能了,有人在追殺耶律澈,刺的他滿身是傷,卻不刺要害,逼他策馬急馳,趕來京城,流血過多死亡,真真是冷血,無情……
可是,他們將耶律澈逼到京城的目的又是什麼?
皇帝,皇後,太子親眼目睹五皇子的死亡,會傷心難過,會更加仇恨那名幕後主謀,除此之外,不會再做其他事情,對那名主謀有什麼好處?
“這是什麼?”仵作從五皇子腰間拿出一片碎木牌,木牌呈淺青色,上麵還刻了字,卻不完全,幾撇幾捺的,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皇帝目光一沉,接過了碎木牌,仔細觀察,這是一塊青檀木的木牌碎片,還是最中間的部分,以木質來看,是皇室暗衛們身上帶的標記,用以區別各個王府上的暗衛,上麵撇撇捺捺的字,就是王府名稱,按照字的結構來看,這不是澈字,不是湛字,也不是洵或烈,而是泓字!
“泓兒,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麵色大變,啪的一下將木牌砸向耶律慶:“你府上暗衛的木牌,怎麼會出現在澈兒手裏?”
耶律澈被貶後,皇帝派了十名武功高強的侍衛護送他去湘西,耶律慶可沒派暗衛護送他。
“這……兒臣不知……”耶律慶拿著青檀木牌,仔細觀察,這的確是他府上暗衛的木牌標記,可他的暗衛和耶律澈沒起過任何衝突,他也沒派人監視過耶律澈,木牌怎麼會出現在耶律澈手裏?
“澈兒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皇帝思索半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耶律澈死的太慘了,皇帝身為父親,看著就心痛。
太子一怔,跪倒在地:“父皇明查,兒臣和五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一直相互愛護,相互關心,他嶄露頭角,兒臣為他高興,他犯錯被貶,兒臣為他求情,怎麼會害他?”
“是啊皇上,泓兒是臣妾看著長大的,他心性善良,絕不會殺害親弟弟。”皇後眼睛紅腫,傷心欲絕,哭著為耶律慶辯解,她的小兒子已經被害,大兒子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可是澈兒身上,怎麼會有泓兒暗衛的檀木牌?”皇帝看著那張青色碎牌,久久不能釋懷,那是太子府暗衛們才能有的令牌啊。
“父皇,木牌是死的,人是活的,某個武功高強之人,悄悄偷走暗衛們的木牌,捏碎之後,放於五皇弟身上,就可對兒臣栽贓陷害。”
耶律慶冷靜下來,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五弟被人重傷,逼回京城,就是為了設計陷害他,五弟全身是血,以這麼悲慘的方式死在他們麵前,父皇,母後都會傷心欲絕,對凶手恨之入骨,若是得知他就是真凶,絕不會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