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殺了秦若雷,栽贓嫁禍於微臣。”耶律烈回答著皇帝的問題,銳利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耶律湛:“聽聞湛王爺與秦若雷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湛王爺可知殺害他的凶手是誰?”
“自從秦若雷回南疆後,本王就沒再見過他,更不知道他來了啟天,殺他的凶手,本王就更不清楚了。”耶律湛微微笑著,麵色平靜,一言一行從容自若,仿佛真的沒見過秦若雷。
“秦若雷的武功,許多人都見識過,與本王,湛王隻在伯仲間,他還精通南疆蠱術,想殺他,不是容易的事,秦若煙說,他的心被捅成了碎片,可見殺他的是熟人,在他放鬆警惕,毫無防備時下了毒手。”
耶律烈淡淡看著耶律湛,目光銳利如刀。
耶律湛麵不改色,緊緊皺起眉頭:“安平王懷疑是本王殺了秦若雷?”
“本王隻是就事論事,將秦若雷的死因分析給大家聽,沒有指責或懷疑某個人的意思!”言外之意,某些人做賊心虛,主動承認罪名,不管他的事。
耶律湛深邃的眼瞳中猛然的燃起兩團怒火,隨即又消失無蹤,看到的人,肯定會以為自己眼花了,他如玉的手指,緊緊握了起來,秦若雷是他殺的,但他絕不會承認,耶律烈已經背了黑鍋,那就背到底吧。
“湛兒,秦若雷潛入啟天京城後,真的沒去湛王府找你?”秦若雷和耶律湛的交情,皇帝知道一些,隱約間他還察覺到,他們兩人神神秘秘的合作著什麼。
他深知耶律湛的性子,知道自己兒子不會賣國,方才睜隻眼閉隻眼,不去過問他們之間的交易,但是如今,秦若雷莫名其妙死在啟天,兩國戰征一觸即發,他必須查查原因。
“兒臣對天發誓,不曾再見秦若雷。”耶律湛領教過耶律烈的厲害,更猜到秦若煙控製啟天百姓攻擊耶律烈不會很順利,便命人悄悄將秦若雷的屍體抬了出來,客房,密室等秦若雷呆過的地方,也全都清理了一遍,將他所留的痕跡銷毀的一幹二淨,就算皇帝現在派人去湛王府大搜,也搜不出任何與秦若雷有關的東西。
皇帝犀利的目光望過耶律湛,看向耶律烈,這兩名後輩之間的暗較量,他也早察覺到了,真凶殺了秦若雷嫁禍耶律烈,對耶律烈肯定恨之入骨,若說啟天最恨耶律烈的,估計就是他的三兒子了……
“稟皇上,有人飛鴿傳書給南疆,上書秦太子,秦公主慘死於啟天,等候指示!”一名侍衛急步走了過來,恭敬的遞上一張紙條。
皇帝接過紙條,大致掃了兩眼,利眸微微眯了起來:“秦若雷之死肯定會令南疆皇帝大怒,啟天與南疆的戰事在所難免,南疆野心勃勃,早對啟天虎視眈眈,他想打仗那便打吧,朕奉陪到底。”
身後的文武大臣聞言,眼眸有瞬間的晶亮,啟天京城一直都很太平,他們許久都沒動手了,兩國交戰,正是他們展示自身才學的大好時機。
“皇上,紙裏包不住火,就算侍衛們射下了信鴿,秦太子,秦公主死於啟天之事,很快就會傳到南疆皇帝耳中,啟天士兵們行走速度不如信鴿,南疆發動戰征前,增兵行不到邊關。”
耶律烈精通布局打仗,更了解行軍將士的心理,自己的兒子,女兒被殺,南疆皇帝怒氣衝天,肯定會調集諸多精兵進攻啟天邊關,啟天邊關的守衛再牢固,也會有危險,增兵救援方能固守邊界。
“安平王不必擔憂,雲南王距離啟天邊關較近,朕會命他帶兵前去增援,南疆軍隊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雲南王的短距離。”
皇帝微微一笑,消除了耶律烈的擔憂,犀利的目光有意無意看向耶律湛。
李菲兒挑挑眉,秦若雷之死,找不到證據,肯定會不了了之,不過,皇帝似乎對耶律湛起了疑。
皇帝是很想和南疆一較高下,不過,那是在他自己發號施令的情況下,完全占據主動,如今,是秦若雷之死,逼迫他不得不下令與南疆對抗。
同樣是打仗,但主動與逼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皇帝身為九五之尊,被人逼著做某件事情,心中肯定十分憤怒,對耶律湛也有了幾分怨。
暫且看看兩國交戰的結果如何,如果啟天贏了,皇帝龍顏大悅,耶律湛還有希望登基為帝,如果啟天輸了,皇帝怒氣衝天,耶律湛恐怕沒機會做皇帝了。
雲南王是啟天皇帝封的外姓王,封地為雲南,有自己獨立的軍隊,接到皇帝的命令後,他未做停留,立刻率兵增援邊關,南疆的援軍還沒到,他和啟天邊關將士們聯手,打了南疆一個措手不及,不但阻攔了南疆的侵吞,還奪下了他們兩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