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人們,看著納蘭幽璿的畫,隻一會,那幅山水畫,墨漬慢慢暈開,畫中樹林枝椏緩緩伸展,更有驕陽似火,朝霞明媚,茶水此刻便為晨露,更添一份朦朧美。
這種前所未有的畫法,給在座的文人雅客帶來心靈的震撼。紛紛上前觀賞,一探究竟,卻不得果。
轉而請教納蘭幽璿,納蘭幽璿卻隻是調皮地衝眾人眨眨眼,“佛曰:不可說”。
大家到也能理解,畢竟這也是人家的本事,保留一份神秘感也好。
夏雨荷瞧著納蘭幽璿被眾星捧月的樣子,越發氣急,正準備離開,卻被一個雅間內飛出來的石子打中。
她轉身看著雅間的方向,若有所思,停下腳步,轉而上前與納蘭幽璿周旋起來。
納蘭幽璿見此,不由向那雅間多瞧了一眼,正準備一探究竟,便聽到蕭九郎笑道:“你這丫頭鬼點子倒是多,這不愧是納蘭平的女兒啊!”
納蘭幽璿聽後,不由疑惑,雖然蕭九郎聲望極高,但像這樣能直呼家父姓名,想必他們是舊識吧。
“前輩喜歡就好。”納蘭幽璿到這時也不再謙虛,欣然接受,反顯出大家風範。
“好,丫頭,這第三輪試題是比武,你自小體弱,這一輪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可以先行離去。”
這是做什麼,考驗嗎?納蘭幽璿故作鎮定道:“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隻是今RB就抱著閑玩的心情來的,若就此離去,倒也遺憾了。”
夏雨荷見納蘭幽璿不被蕭九郎前輩待見,不由大喜,便趁此勸道:“妹妹實在不必勉強,今RB是姐姐帶你出來遊玩,若出了事,姐姐可擔當不起丫。”
“姐姐不必擔憂,想來姐姐乃是女中豪傑,這最後一場,妹妹更為期待姐姐的表現呢,隻是妹妹前兩場耗費體力過大,妹妹先回雅間休息一會。”說完也不等夏雨荷回答,便與小蘭回到剛才的雅間。
夏雨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以後入宮,納蘭幽璿必是她最大的敵人,哼。
回到雅間後,小蘭便似不經意地問道:“小姐何時學得這些,奴婢記得小姐平時可最討厭這琴棋書畫了“。
“不喜歡不代表不會呀,沒錯,我就是這麼機智,你可以盡情的崇拜我。”看著小姐恢複了平時鬥嘴的勁,小蘭嘴角抽搐。
鬼知道,今天她今天用了什麼洪荒之力壓製住內心那顆狂躁而又逗逼的心。
“不和你扯了,你給我去找一麵大鼓,而且要最大號的知道嗎?”
“我要到哪裏找大鼓呀?”
“你是不是撒,去找我大哥呀,他是軍人,軍營裏肯定有鼓呀。”納蘭幽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小蘭。
“哦,奴婢這就去。”說完就撒丫子跑開了。
納蘭幽璿看著小蘭的身影,心裏卻是在衡量朝中利弊,不管怎樣,這最後一輪,她一定要贏。
而還在院中的眾人,因為最後一輪是比武,那些文人雅客都退到一旁,多是江湖人士在賣弄武藝,劍術耍的一套一套的,卻是千篇一律,沒有什麼新意。
夏雨荷看著眾人比得差不多了才上台,鎮定自若,倒也不輸氣場。
納蘭幽璿嘴角勾勒出邪魅的弧度,嗬嗬,這才是她的底牌吧,不過真是個蠢的,堂堂相府三小姐要在眾人麵前耍劍,拋頭露麵嗎?
夏雨荷此刻已經徹底被納蘭幽璿激怒,一心想要贏得比賽,甚至忘記了哥哥的囑咐,舞起了哥哥一年前秘傳的武功,此功在外人看來如白蓮花般美麗,隻是當人沉浸其中時,那朵白蓮便是致命的罌粟,夏雨荷才練到三成,所以並不知道它的危害。
而在座的隻有武功大成之人,才會及時發現護住心脈。
不一會,納蘭幽璿感受到一陣無形的壓力,當下便吐了一口血,隻是後來一股力量幫忙抵製住這股壓力,這才勉強支持住。隻是剛才是誰幫了自己。
大多數人隻是以為夏雨荷練就奇功,自己技不如人,所以甘拜下風。
夏雨荷聽著眾人的吹捧,虛榮心更是膨脹起來,一臉得意。
這時小蘭終於回來了,看見自己小姐嘴角的血跡,眼眶當即就紅了起來:“小姐這是怎麼了,奴婢這就去找大夫,都怪奴婢不好,沒能保護好小姐。”
“我沒事,不必自責,把鼓去準備好,搭上紗帳。”納蘭幽璿撫上嘴角的血跡,心下有了主意。
“小姐,還是先找大夫吧。”小蘭看著小姐逞強的樣子不由擔心。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快去“納蘭幽璿一臉嚴肅,自己沉寂了兩年,也該有所作為了。
”小姐......好吧,奴婢這就去。”小蘭這才離去。
納蘭幽璿看著夏雨荷,握緊拳頭,強忍著口中的腥甜,一步一步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