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紅狐雖然沒能親眼看見,但經馮執事一說,她已經猜到了六七分。
若說當時她在那片區域內所遇見的人中,一定要找出是誰擊殺了五星戰士張狂,那就一定是他!
想到這裏,紅狐麵上不自覺的媚態早已齊齊散盡,幾點紅暈隨即出現在她嬌俏秀麗的麵頰上。
天生媚態的女子事實上並非都放*蕩不羈,更何況紅狐對那精*蟲上腦的張狂沒有半分好感;加之張狂一路上不顧自己部落眾人在旁,對她汙言穢語、賊眼亂瞟的模樣,她自然樂見他死。而這個人死在了卓雲手中,更是令她芳心大快。
“哼,你不知道也沒什麼,這樣膽敢不顧我雁南部與海鴻部輕易、公然挑起事端的賊子,無論是誰,一旦被老夫查出,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馮淩劍冷哼一聲,也不再看紅狐,轉身快步走向驛站石屋內。邊走邊將一枚刻有一株奇異草藥的龜簡拋給她,接著開口吩咐道:“你去驛站儲物閣裏為我尋幾味可以煉製毛丹的避瘴藥草來,我晚些時候有用..”
紅狐原本還想同他親近親近,畢竟少女心思,見這馮執事說什麼也是卓雲的師尊,而部落之人幾乎全都知曉卓雲自小就是被馮執事帶來部裏,更是做了他十餘年的師尊。雖說不一定有師徒之實,名譽上總是這樣,若是自己能通過馮執事與卓雲變得親近,那自己這點小女兒心思他自然會知道。
如今見到馮執事言語冷淡,她自然也不敢多說。原本像紅狐這樣敢愛敢恨的少女,注定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少年喜歡的類型;不過造化弄人,卓雲根本不會顧及什麼兒女情長。
當她翻找完儲物閣所有角落,別說避瘴草,就連好看鳥毛也沒尋到一根的紅狐回到驛站石屋前麵時,時辰已經推移到早晨時分。隻是臨近春季的風壑內依舊是一片極夜,隻能借助著周圍的雪光看出身周的景象。
“稟師叔,置物閣裏沒有任何草藥,似乎被人翻動過。”紅狐站在屋外如實稟告。
“什麼?”據馮執事所知,整個南荒各個部落的試煉地大都選在或是異獸群生,或是毒瘴密布之處,這避瘴草即便是小部驛站也能尋到,斷不會什麼也沒有:“你可知道那人還帶走了些什麼東西?”
馮執事盡量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想當時他雖然早就被定為此次試煉的接待者,但之所以趕得這麼急還一肚子怒氣,卻是因為一件事:火雲子的愛徒張狂被殺,海鴻部逼迫他一定要在風原中尋到凶手。眼下這置物閣又被盜,這麼看來,這盜物者十有八*九就是殺人者。
“幾乎能帶走的都被帶走了,除了一些無用的幹糧、食物之外。”紅狐麵容沉靜,心底卻泛起驚天駭浪,暗道這人膽子真大,風原內總共就進來這麼幾人,他居然還敢將部落供給橫掃一空?
“你可知道雷麻子與風道子兩人究竟去了什麼方向?”馮執事目光一沉,已經隱隱能感覺出那人的目的,他既然在此鬧出這麼大動靜,那就說明他的圖謀極大。恐怕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此次進入南荒風壑內試煉的部落中人。
“往冬歲風*流最大的峽穀內去了,據雷師叔與風師叔所說,應該是去探究什麼秘密..”紅狐簡簡單單的將自己一行去往風穀深處,最後卓雲與風道子、雷麻子等人趕往風穀深處,而自己則因為身受重傷退回驛站的事情簡簡單單說了一遍。
不過關於卓雲抹殺海鴻部弟子以及陳玄、吳良等人的事她自然絕口不提。紅狐一直留心觀察著馮執事的神情,見自己提到卓雲之時他分明目光冷了一下,隨即被他輕易的掩飾過去。
“難道這對師徒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間隙?”紅狐察覺出異樣,當即不再開口。眼見馮執事轉身便朝著先前眾人探秘的方向趕去,紅狐疾走幾步,跟在他身後朝風原深處走去。
這一次,她的心態與之前完全不同,要說先前她是為了見識一下風道子等人口中所說的迷藏,現在卻是為了見一個人--那個放過自己兩次,雖然對方神色冷淡,卻還是在她心念中留下一個揮之不去的俊朗身影。
少女情懷總是這般讓人琢磨不透!
風穀深處,那個巨大的屍蠱頭部毒血流淌,一隻觸角已經軟軟垂下,身上更是有不少創口,其內黑血淋漓,令它的行動變得更加緩慢。
在它身後不遠處,卓雲的身形顯現出來,目光沉靜,似在等待著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