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獸核之後卓雲立刻開始調息起來,一麵緩慢吸收獸核內的戰力,一麵聚集戰力修複被震斷的經絡。
時光推移,待第一顆獸核碎為飛灰,時間已經過了近一個時辰。而第二顆獸核破碎耗時更長,居然堪堪過了一夜才化為飛灰消散..。
直到又過了十餘日,饑腸轆轆的卓雲才再次醒來,而十二枚獸核到此時也被他完全吸收。雖說他眼下依舊麵色蒼白,但仔細看他卻能看出他精神狀態極佳。隱隱能看出身周的戰力環繞,似是體內的戰力經絡回路已經完全恢複。
雖說如今他的傷勢依舊嚴重,但已經遠沒有了生命危險。這樣下去估計不出半年時日,他就能恢複到先前的七八成戰力;不過這片風穀中戰力匱乏,這段時間也許會持續七至八個月左右。
圍著那處陌生方域方圓五裏轉了一圈,卓雲倒也了不少收獲。這處方域應該極少見光,因為他獵殺的小獸大都極為擅長土行,雖然咬上一口會有濃鬱的泥土味,但佐以卓雲包裹內的調味草藥倒也能入口。
草草吃過之後,卓雲再次在陌生方域內轉悠起來。這處風域雖然處於地底,但顯然不是一片黑暗之地。從周圍微微的風流來看,他所在的區域一定有出口,並且有水源存在,隻是在這樣的極夜季節,看不出多少生機罷了。
選擇了一陣,卓雲最終選中了一處孤峰上的一個崖洞。周圍都有小獸出沒,想必也不會遇上什麼凶悍的猛獸。
到得洞內出去小獸異味之後,卓雲再次盤膝坐了下來,開始琢磨起迅速令自身傷勢恢複的法子。
最終還是選中了獸丹,每一次用量也都加以嚴格控製。幾乎每次都是十二枚,有獸丹的幫助,體內的經絡自然緩慢恢複。如此反複十數次,時間已經過了三月有餘,而他體內的傷勢也從當初勉強能運轉戰力恢複了二三成。
隆冬與春季一過,方域內果然多出了不少生機,就連戰力也變得濃鬱了不少。原本在南荒極南之地每年到夏歲時節都會出現極晝的現象,但此處卻沒能見到多少。這倒不是卓雲所在的方域太過幽閉,而是整片方域似乎被人用戰力加持過,布了這麼個霧氣陣法。
這結果也是卓雲三個月來邊療傷邊探索所得,在他的猜測裏,應該就在這處方域內十餘裏外就能看到光亮。不過這麼大個類似於禁製一般的迷陣著實讓他心生玩味之意:究竟是誰,居然會在這處陌生方域內設下這樣的陣法呢?而這陣法顯然能起到一些阻止他人窺探的效果,而他這麼做又是為了掩藏什麼?
帶著這些疑惑,卓雲第一次走出先前狩獵的範圍,朝著與風*流相背的方向走去。估算著過了近三個時辰,他終於看出了些許光亮,而越往前,光亮也愈加真實。整片原野上雖說因為戰力稀缺而植被極少,卻也因為有日光的恩澤而變得生機勃勃。
心思一動,卓雲立刻回眼朝身後的迷霧內看去。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隻見那迷霧陣法之上明顯有一個短劍模樣的電光閃過,現出一股無比滄桑的氣息。
“究竟是何人所為?”卓雲心內驚歎於對方的大手筆,卻也滿心疑惑。不過他也知道,眼下以他的戰力修為,顯然還不夠資格知道這迷霧中藏有的秘密。
隻是很快他就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現象,雖說他之前能在霧氣內捕獵一些體性陰寒的土行小獸,但是在日光之下的小獸一旦靠近那片迷霧就會顯露出敬畏之色。他更是看到一頭年邁無比的獨角異獸滿懷虔誠的走入那片迷霧,之後就等了半月功夫也不見那獨角異獸從迷霧中走出來。
時光須臾,一直到秋歲將盡,整個方域內依舊明亮無比,不分晝夜。
卓雲一直在觀察著那片迷霧區域,其後卻發現自己之前所看的場景一定無比真實,因為這近六個月來他目睹了迷霧之上各種時節的各種變化,統計下來居然有九道各不相同的光芒在迷霧內若隱若現。
白晝過後,整個方域內再次進入黑夜。在這段時間內卓雲傷勢迅速恢複,待傷勢好到近九成,他便開始琢磨起這片方域的出口以及雷麻子、風道子兩人的包裹起來,除了那片能察覺出陣法破綻的五行龜鑒之外,倒也找出一部煉丹功法來。
接下來近半年的時間他便潛心琢磨煉丹之法,更是在無數次失敗之後,琢磨出一套煉製毛丹的方法;雖說不完全能成功,倒也有了五六成把握。不過要煉製出毛丹需要不少上好材料,而他包裹內搜刮自風原驛站供給處的藥草早已經被他消耗得七七八八,此時再也舍不得耗用,隻等走出這片荒涼方域之後再作打算。
至於得自雷麻子與風道子兩人的材料倒是不少,隻是眼下他沒有合適的鼎爐,若是貿然動用這些寶貝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時光須臾,又一個白晝來到,卓雲才猛地察覺出自己自從冬獵開始,踏入這片陌生方域已經近兩年的功夫。
就連他自身的戰力修為,也從當初的三星即將大圓滿的戰士,凝結出第三十五根血線,距離四星圓滿隻差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