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良久依舊不得其法,卓雲便隻能從“雷鳴”境界中的三個戰技“化風為雷”、“雷劍”、“驚雷暴”三個戰技的心訣中來尋找出修煉的門道。
隻是苦思了半日,也無法想明白“雷鳴”的真正涵義。
這雷鳴境界仔細看來卻是在風雷轉換中需要消耗大量的戰力,而這樣的情形看在卓雲眼裏卻極難實現;不過轉念一想到雲闕口中所說的:這部功法是出自某個有大感悟的高手“意*銀”之時,卓雲便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就是這化風為雷中的“雷”並不一定需要仰仗許多戰力來催動,而是一種戰力運用技巧。一旦尋到這技巧的玄妙之處,定能突破這關口,達到真正的化風為雷。
“看風不是風,看雷不是雷..。”卓雲一直在念叨著雲闕先前說的風雷動要義,琢磨了良久卻依舊得不到任何提示,隻能暫時收斂心神,專心煉化起念海深處的遊移殘魂起來。
煉化了將近兩個時辰,也不見雲闕有任何動作,看來定是他的殘魂在短時間內吞噬了不少霧陣內的遊魂,陷入了短暫的沉睡。一旦沉睡醒轉,他的那絲殘魂將會變得無比凝實。
“數數日子應該也過來兩年多,若是有人來這風原內探秘,應該也快了。”卓雲盤算著時間,想了一陣,覺得如果以自己如今的修為走出風原,能不能擊殺馮淩劍還是其次;而一旦讓此人走出,對方一定會在南荒之內散布謠言,說自己已經尋到大戰宗秘密之事。
那樣的情形他敢都不敢想,畢竟他不是第二個雲闕,幾乎沒有半分把握從一個大部,甚至中型部落的全力圍攻中安然脫身。
為今之計,他隻能極力提高自身修為,一旦遇到風道子就會出手擊殺。
隻有死人,才能幫他保守自己的秘密。
“眼下我身上的寶物雖說數量不少,但多半得自雷麻子那老賊,而這老狐狸我對他沒有半分信任可言,還是不用為妙。除此之外,便是藥瓶內那十餘滴巨靈血,這血液對於我而言極為重要,就是不知道有充足的巨靈血供給,能不能將修為提高到一個新境界?”
卓雲見“風雷吼”功法暫時擱淺下來,便想著尋找新的法子全力提高自身戰力修為,畢竟他即便能僥幸從這片陌生荒原中走出,也少不了一絲惡戰。
他從來都不會低估馮執事的手段,此人的心思算計,乃至心狠手辣都遠遠在部落眾位執事長老之上。幾乎從他對卓雲的算計就能看出,一個能對自己的獵物狩獵達到十餘年的獵者,其隱忍與陰毒已經顯而易見。
一想到巨靈血,卓雲眉頭忽地一陣皺起:“如果那聲“救我”我沒聽錯,在那霧陣深處的嗜血妖藤根部環繞的巨靈族人身體之內,定是存在了一個極為強大的殘魂。不過這個殘魂既然能激起九色封印令牌,乃至嗜血藤的反噬,定是強大至極,這樣的魂魄,絕難算計。”
憑借著他對風源禁製的理解,據說整個風原試煉場幾乎在三大主宗存在之前就有了自己的規則。那規則便是“禁製戰修境界以上戰者以肉身進入;而靈魂等級也限製到達大戰尊境界。”
這麼說來,這片風源試煉場存在的某種意義說不定就是為了禁錮這其中的強大殘魂;這樣凶悍到連大陣經曆數千年,甚至上萬年都無法磨滅的強大魂魄,斷不能相信他的一言一語。
因為對上這樣的強者,他沒有任何籌碼可言,而整個南荒之內的交易從來都依仗籌碼的分量,你沒有資格與旁人兌換,那就隻能淪為被獵殺的獵物。
“不過就算被霧陣禁錮的殘魂異常凶殘、強大,也得親自探查一番,這風原中的秘密,看來我依舊了解得不足夠!”卓雲盤算了一陣便閉上眼睛,再次咬牙從藥瓶內傾倒出一滴巨靈血。
這巨靈血別說是他,即便放之整個南荒所有宗門、主城,大部,也是極為珍貴的所在,他自然無比心疼。血滴入口,熟悉的灼燒感再次傳來,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煉化,這一次卻沒有持續太久,幾乎一炷香不到,那滴巨靈血就徹底化為一蓬血霧融入他的四肢百骸內。
身體內持續有雜質滲出,將他全身汗濕。
隻是這一次卓雲卻又有了新的發現:那便是他全身精血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濃稠起來,而這濃稠卻也隻是外表,仔細用戰力掃過,他這才精確的發現那濃稠並非真正的精血顏色,而是赤紅的火苗。
那些細小的火苗浮動的幾率極小,卻無比真實的在煆燒著他體內的精血。隨著精血變得愈加凝練,色澤自然變得“濃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