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芳草萋萋。
一輪皎月當空,在潔白的月光下,萬物在此刻似乎變得異常的滿足與安靜。除了某個想刻意避開光明的角落,在黑暗的罩籠下,進行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嘿,老黑哥,這幾天去哪溜達了?看你這油光滿麵的,該不會又是去逛窯子了吧?”一個留著黃毛寸頭,滿鰓的胡渣子的年輕人,對著坐在旁邊站崗中正拚命抽著煙的老黑說道,“快說說看滋味怎麼樣?哪天帶我也一起去呀,在這窮山僻野的,老是站崗站崗的,玩啥沒啥,吃啥沒啥的,你看我這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老黑一口氣抽幹了煙,扔掉煙頭,又吐了口痰,手指頭擺出個V字狀,待旁邊的黃毛寸頭遞來一根香煙,點火,滿意的抽上一口,身子靠在柱子旁,這才說道:“我說黃毛,大家都說頭發長見識短,但是我看你這頭發不長呀,特麼見識還是這麼短?你也知道我們在這鳥不拉屎的窮山溝裏待了大半個月了,要吃?野雞鴨的早被我們吃光了,要喝?那也是上麵領導的份。至於你說的逛窯子。”老黑說到這故意頓了頓。
“逛窯子怎麼啦,老黑哥你別倒人胃口,快說啦。”黃毛急忙說道。
老黑又抽了口煙,“我看你是精蟲上腦了吧,咱們現在占的這村莊,村民都被抓去實驗室了,就算有女的也沒你的份。這邊四麵環山,離最近的省城估計也得三四天的車程,且不說能不能去,就算能,大老遠去那邊也沒意義。對了,我好像聽說往這北邊走就是神農架了,嘿嘿,窯子窩沒有,野人倒是聽說過,你要不要去試試滋味?”
黃毛聽完後搖了搖頭,像個泄了氣的氣球,夢想破滅的滋味真的很難受。話畢,兩人默默點火抽了根煙。
也許這些亡命之徒從來就沒有想過,未來的日子該何去何從。也許有,也許沒有,也許在身不由己的潛移默化下,變得有些麻木不仁。
煙霧繚繞地從兩人的口中飄發出來,沒有一絲風打擾的同時,在燈光的照耀下徐徐上升,然而卻在此刻,煙霧上升的同時卻出現幾個斷層,煙霧在空中就像是有被人用手劃過的痕跡一樣,詭異無比,而兩人卻絲毫不覺。
如果睜大眼睛仔細看就會發現,此時在黃毛老黑兩人身後浮現出兩個極為透明的人型輪廓,就在那靜靜的站著,十分詭異。
“老黑哥,你說奇怪不奇怪,博士不是科學家嗎?怎麼還和道士打交道?”黃毛說著壓小了聲音,“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老黑可能對這方麵很有興趣,以前也許對這也有那麼一點研究,此刻聽黃毛發問,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夾子。滔滔不絕,更是因為早年讀過幾本小說,學以致用,這廝的語言組織能力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