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印。。。”
言印躺在醫務室中那個靠窗的白色床位上,昏迷不醒。
巴洛坐在床位旁的椅子上雙手抱著頭,納斯低著頭,背靠著牆,不知他在想什麼。
“傷勢複發?”納斯抬起頭突然問道。
“從傷勢上看,的確如此,但實際可更像。。。”巴洛頓了頓,他還是沒有說出下麵一句話。
“悲痛欲絕。”納斯接了下去。
“不,是怒火攻心。”巴洛垂著的頭搖了搖,繼續說:“他,不可能為了一個見麵沒多的久的女孩而悲痛欲絕。”
“真的嗎?或者說,你真的確定麼?”納斯反問道。
巴洛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撓了下頭,然後走了出去,納斯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言印,然後跟了出去。
“多麼希望擋那根死亡之舌的是我。”巴洛等到納斯出來後,輕輕地關上了醫務室的門,他淡淡地說道。
“那你絕對會死。”
“你怎麼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身為小隊的隊長,我絕對不希望任何一位成員出事。”
“嗬。。。小隊?”
“既然校長擅自主張把我們小隊在‘獵殺者’注冊了,那麼我們在畢業中等軍校之前就不可能解散!”
“好啊,那麼你告訴我,現在這狗屁的‘審判者’小隊到底有什麼用?”
“收回你的話,你也是小隊的一員。”
“可以,沒問題,那你,不,是您,請您用小隊治好我們的成員言印!”
“你。。。”
“嗬。。。我?”
“好好好!知道紫月草麼?”
“知道,一位自名為‘紫煌月’的神秘女教授發現的,它可以。。。。等下!你要幹嘛!”
“不,你應該問的是我們要幹嘛!”
“不行,絕對不可以!”校長突然出現,用極為嚴肅的語氣,瞬間打斷了他們兩個的對話。
“即使是我去采,也是凶多吉少,那個絕不是你們能想的東西。”
“我。。。我讚同”醫務室的門被打開,言印扶著牆,萎靡不振地說道,仿佛他隨時都可以倒下。
“言印同學,你今天在‘判決’的表現有點奇怪,請解釋一下。”校長眼神一凝,此時他就像是審訊官在拷問他的罪犯。
“我並不知道。。。隻是胸口疼痛太過於。。。難受。。。況且。。我也沒有想到。。我剛交的朋友會是這樣的。。”言印右手捂著胸,他艱難地吐著字,甚至好似唾沫都吐了出來。
“解釋地不錯,那你好好養傷,估計你至少要躺一個學期了,巴洛,扶他回宿舍靜養。”校長表情一鬆,然後就走開了。
“來”巴洛把肩膀遞了過來,讓言印扶著。
言印搖了搖頭,獨自一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開了,夕陽下,一個男孩卻走得像個老人。
花朵還未綻放出美麗,就快凋零成枯。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將近一直在寢室裏,就這樣過了一個學期。
被生物屏障遮蔽的天空是沒有雲朵,但是雪花在空中緩緩地飄下,一朵,一朵,像是白色的小花在空中就這麼慢慢地落下,紀念和懷念著某些無法忘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