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峰素玉二人這兩天也絲毫不敢懈怠,全速往南蠻逃去,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明銳的感知到鍾威的跟蹤與另一個強大的氣息的逼近。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們突然改變了行進路線,繞道去了焚滅山。焚滅山是整片大陸最為炎熱的地方,炙熱的熔岩,吞天的火焰,如同史前火蟒,張著血口大盆,要把這美妙的萬千景象吞噬殆盡,它的溫度能夠在瞬間焚盡一些可燃之物,當然包括人類強者。
為了保全自己的血脈,他們選擇焚滅山作為他們最後的交代,唯一讓他們愧疚的,那自然就是七嬸的囑托與這無辜的小生命。火紅火紅的焚滅山就在眼前,雖然還有幾百裏的路程,但火焰灼天的熱感,已經焦躁著每個人的皮膚,火辣辣的燙,小羅定被這突如其來的惡劣環境刺激的十分不舒服,在素玉的懷裏苦惱著,為了盡量讓他好受一些,素玉不斷的利用木係功法為他降溫加濕,急速的消耗著素玉的元力。
上焚滅山很簡單,從北而去就隻有一條路,路上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一路光滑,可能因為地上的沙石都受到高溫的灼烤,而產生了一層光滑而堅硬的釉麵。鍾瞎子快速的步伐已經在急速的縮小他與敬峰等人之間的距離。
不多久敬峰等人就到達了焚滅山頂,山頂的中央有一個深邃的火山口,熾熱的熔岩在火山口下不斷的跳動,如躁動的毀滅暴君,隨時都可能吞噬它所能觸及的任何物體。他們望著北麵的天空,兩顆光點刺空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正是鍾瞎子和鍾威二人。
明顯,鍾瞎子雖然看不見,但作為聖級強者,他能夠敏銳的感覺到敬峰等人的存在與方位。待二人距離敬峰不遠處落定,而他也明白他們身處於何種境地,自然不敢亂來,生怕敬峰他們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那他的計劃就全功盡棄了。
鍾瞎子笑嗬嗬的道:“賢侄,你們為何要到如此危險的地方來,快與鍾叔叔回去,你看小娃娃都鬧騰了,真讓我們這些老人感到心疼啊。”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您若真心疼了,何必不遠萬裏過來追趕我們。”
“姓肖的,你要識相,就趕緊把極**出來,看在我父親麵上,我們便不與你計較。”
“你們休想,就你們這些肮髒貪婪無恥之輩,也想染指?做夢。”
“放肆,你將然敢這麼與長輩說話,真不知肖兄如何教導你的,還不趕緊把東西交出來,這樣我還能在那些叔伯麵前為你討個好。”鍾瞎子見敬峰軟硬不吃,便喝道。
“就算我一家三口葬身於焚滅山中,那也是天意。我不屑與你們這些不仁不義之徒,兄弟托付的事情我肖敬峰雖不能履行承諾,但也絕不能將極獸拱手送與你們這些淫邪之人。”
話音剛落,天際的遠方又出現了數十個白點,明顯是其他的強者知曉了鍾瞎子的計劃,追蹤著他的氣息趕過來的。
“找死!”鍾瞎子聽完便大怒,同時也感知到數十位頂級強者的即將到來,便凝指成爪,希望在他們來到之前奪取極獸,金色元力透著本源的能量,突然間就撕破了焚滅山的平靜,衝著敬峰等人抓去。
早有準備的敬山,冷笑一聲,將那黑色包袱往焚滅山中一扔,一眨眼的功夫被就徹底的焚滅幹淨,隻留下點點本源能量的暴動,可在焚滅山暴君麵前,也隻是支撐了一小會。
見敬峰舉動,鍾威是瞠目結舌,而鍾瞎子也敏銳的感知到了這剛剛發生的一些,竭斯底裏的怒喊:“不!!!我要殺了你!”幾近瘋狂的向敬峰劈去。
自知是逃不掉的敬峰,麵對這致命的一擊,就算拚盡全力去抵禦,那也是徒勞,修為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彌補的,索性也不做任何的回避與抵擋,隻希望鍾瞎子能夠一擊將他腦子擊碎,讓他死個痛快。說時遲那時快,身邊的素玉見鍾瞎子對敬峰下了毒手,愛夫心切,疾身探至敬峰的前麵,硬生生用自己的柔弱的身軀去抵擋這追命的大手。一聲嬌吟,素玉的神子如脫了線的風箏,甩向焚滅山的半空,就如一片枯葉在狂風中隨風消逝,最後在滾燙噴吐而出的焚滅地火中煙消雲散,不留下一絲痕跡。
“啊…….玉兒!”敬峰此時眼淚奪眶而出,痛徹心扉的哭喊,怕是上蒼也會為之悲傷。
鍾瞎子見這一擊並未擊殺敬峰,便再變幻一招,化爪成刀,向他的頭顱劈去。
可事實上,卻有很多人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一雙土黃色的大手,破空而出,擋在敬峰右耳與鍾瞎子的掌刀之間,撞擊聲,如金石斷裂,震耳欲聾,並把鍾瞎子震退了幾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