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宸微微歎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多流連這份溫柔,想碰又不能碰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兩天之後,軒轅胤辰便進宮謁見江玄奕,江玄奕沒有接見軒轅胤辰,隻是以自己政事繁忙為由,讓裴玲瓏代替自己見麵,並且有獨孤殤陪同。
聽到這個消息,裴子墨不由感歎江玄奕還真是好計謀,隻是這樣的計謀卻又不像是江玄奕能夠想到的,莫非是獨孤殤……裴子墨微微皺了皺眉,“那有沒有聽說,皇貴妃會怎麼安排?”
“聽說皇貴妃這幾日在準備選秀的事,已經累得病倒了,所以就把這件事交給獨孤少爺全權代勞。”春意回道。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了,看來我這個姐姐也變得聰明了。”裴子墨輕聲說了一句。
“獨孤少爺安排今晚在玉璋宮宴請北遼的人。”春意繼續說道。
“玉璋宮。”裴子墨微微點點頭,“今晚你和喜公公跟我走一趟。”
“是。”春意點點頭。
“對了,那北遼的人住在哪裏?”裴子墨又問了一句。
“住在玉璋宮後麵的靈犀閣。”
裴子墨微微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春意離開之後,裴子墨在桌上打開了一張白紙,南逸宸站在桌邊,看著裴子墨在紙上寫寫畫畫,沒一會就把整個皇宮的布局都畫了出來。
南逸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自從他到了裴子墨身邊開始,並沒有見到裴子墨到處亂走,裴子墨去的每一個地方是都有目的的,也不知道裴子墨是什麼時候把皇宮的地形摸的這麼清楚。
“怎麼了?”南逸宸看著裴子墨一臉嚴肅不由問道。
“你看玉璋宮緊鄰東宮,靈犀閣要更北一點,因為東宮封宮,所以這一片平時都很少有人來。玉璋宮最後一次使用,還是先皇未病的時候,邀請眾皇子在玉璋宮問答。”裴子墨微微皺起眉頭,那一次,也是先皇有生之年最後一次動了廢太子的念頭,隻不過那一次江玄奕表現得倒是也差強人意,隨後先皇就病倒了,別說廢太子,就連傳位詔書都寫不了了,一輩子指點江山,最後卻隻能任人魚肉。
“你怎麼知道?”
裴子墨抬頭看了南逸宸一眼,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不過裴子墨不動聲色的低下頭,看著桌上的地圖,“這些史官都有記載的,甚至宴會上的言行,都可以查得到的。”
南逸宸沒有說話。。
“他們說,靈犀閣是先皇為一個女子所建,隻可惜,靈犀閣還未落成,那女子就香消玉殞。先皇也無心再建靈犀閣。後來太後也不準別人再提起這個地方,這裏和東宮一樣,都是宮中禁地。”裴子墨說著,臉色更顯凝重,“靈犀閣隻建成了兩棟建築,不過居住起來倒是也夠了。”
“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南逸宸不由皺起眉頭。
“我是想說,這是個好地方,本來就少有人去,如果做點什麼事,也輕而易舉。”裴子墨微微笑了笑,“不過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呢,晚上就知道了。”
裴子墨把地形圖折疊起來塞進懷裏,“你先回去吧,你整日呆在我房間裏,也不是太好,晚上的時候,我會著春意去叫你。”
南逸宸不由撇了撇嘴,敢情裴子墨現在終於醒悟了有關男女有別的事情麼?不過南逸宸也並沒有拒絕,離開裴子墨的房間,回了自己的住處。
晚上的時候,春意過來叫了他,三個人便向玉璋宮走去。
裴子墨可不敢晚去,晚去就會錯過好戲了,雖然裴玲瓏說自己身體抱恙,可是江玄奕畢竟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她,她總不能不露麵吧。
裴子墨歡快的邁進玉璋宮的大堂,卻發現大堂上有點死氣沉沉的,裴玲瓏坐在主座上,一臉病怏怏的表情,軒轅胤辰和獨孤殤分坐兩邊,也似乎沒有什麼話說。獨孤殤倒是一臉坦然,可是軒轅胤辰的臉色就黑的不能再黑了。
見到裴子墨走進來,軒轅胤辰本來正想問好,卻見裴子墨的手在身側微微擺了一下,然後裴子墨就快步向主位跑去。
“子墨,你怎麼來了?”裴玲瓏看到裴子墨似乎終於有了一點精神。
“姐姐,我聽宮人說,有蠻夷的人來了,我就想來看看,蠻夷的人,是不是跟我們一樣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裴子墨說著走到裴玲瓏身邊坐下,然後目光在大堂上掃了一圈,隨後貼近裴玲瓏的耳朵,低聲道,“那個就是蠻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