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矮人滅族(2 / 3)

硝煙中,火堆裏,隱約可見一個比軍營還大的(跟將軍住的軍營差不多大的)球形大坑,坑裏焦味彌漫,周圍到處是焚毀的破布和破碎殘肢被火焰灼得嗞嗞亂響,好不駭人!還有好多沒有被炸死的傷兵,或痛苦地抓著被炸掉的膀子,或捂著原來是兩條腿,現如今血肉分離的地方,或意識模糊地聳拉著猶存的半個腦袋,他們聲嘶力竭地一邊求助一邊哭喊著“媽媽,媽媽”——這就是剛才那起爆炸所造成的?

手持“黑魔遠視眼(黑默丁格發明的一種望遠設備)”的黑默丁格此刻心情五味雜陳,既有為兄弟報仇的快感,又有殘害生靈的罪惡感;既有一種自己發明的武器是如此厲害的成就感,又為它這高度的危險性感到深切的恐懼。

思來想去,寬憫之心占了上風,黑默丁格默默地放開了他那隻毛茸茸的右手,放棄了繼續發射導彈的念頭。

這枚爆炸性極強的導彈震懾了諾克薩斯的將領們。前線的作戰參謀部通過開會討論,認為矮人族持有大規模殺傷性的科學武器,不宜再將衝突升級以免更大傷亡的出現,於是迅速作出了撤軍指令,同時派遣使者向矮人部落請求停戰並致歉,並許諾對於矮人族遭受的損失作出賠償。

遠遠看到諾克薩斯軍營的大爆炸,矮人族的族人雖然感到大快人心,卻沒人知道這乃是出自族中的“奇異分子”黑默丁格之手。還以為是天意指使,掉下個大隕石來處置這些欺人太甚的壞逼呢。對於使者息事寧人的態度,族長覺得既然你們也死了那麼多人,麵子上過得去,那我族就既往不咎,你們看著賠償就行:死者可都是了不起的工程師呐!他完全沒想過,為什麼與德瑪西亞並稱超級強國的諾克薩斯軍隊,會因為一次小小的“隕石事故”又是撤軍又是賠錢,簡直連要建城堡的事也不提了。

使者觀察著矮人族長的一言一行,覺得蹊蹺可疑,連道告退,快馬加鞭地趕上剛剛開始撤軍的大部隊,向軍隊將官們彙報了他的發現。

參謀部立馬又是一次緊急會議,經過這次會議的探討研究,他們分析出一係列的假設:第一,矮人族並不具有立即使用這項武器的能力,否則他們也不會先扛著狼牙棒就上來了;第二,這項武器可能僅僅隻有一架或幾架,不,就是一架而已,不然他們不會隻發射一枚炸彈;第三,這種武器發射距離較遠,可能需要長時間的瞄準;第四,從他們族長的樣子,似乎這武器是第一次用,而且短時間內不能再用了,那就表明——結論,他們希望看到我們撤軍……

雖然參謀部的分析錯的離譜,但是他們得出了正確的結論:“矮人族短時間裏不會使用這項武器,他們希望諾克薩斯部隊趕緊離開。”

是夜,諾克薩斯行營,一個千人精銳小隊被從大部隊中抽離出來,他們得到一個指令:偷襲清剿矮人一族,找到規模較大的可疑性武器統統帶回,另外,把矮人族的圖書館搬過來:有了矮人族的工程知識,留他們何用!

黑默丁格撫摸著地下室裏被他塗的滿是稿樣的牆壁,心中無限不舍。由於父母的早逝,在矮人族中,他僅有的兩個親人就是他的兩位哥哥,同時也是他唯有的兩個朋友。如今他們雙雙在戰鬥中棄他而去,這讓黑默丁格感到無比的哀傷和孤獨。他下決心要離開矮人族、離開費羅恩平原,去到一個新的地方,最好是有人一起搞發明、造武器的地方,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至於這個地下室裏的種種武器發明——就留給矮人族吧,也好讓他們在外敵入侵的時候不至於束手就縛……

黑默丁格憂傷地坐在自己小小的工作台邊,如此這般地想著,開始寫信給族裏的長老,信中表達自己要離開的念頭,並詳細解釋地下室裏,自己這些年來瞞著眾人發明的武器是如何使用的,例如今天的這台擊退了諾克薩斯人的“黑魔移動大炮”,發射距離超遠,破壞力極強,發射器上左側第一個藍色的按鈕是開啟炮膛、炮膛開啟了就可以裝填炮彈了;左側第二個綠色的按鈕——

——“誰!誰******說的侏儒兩個字?!”黑默丁格冷不丁地暴跳起來,因為他似乎隱約聽見有人叫道“侏儒”的語樣。

黑漆漆的夜色裏,諾克薩斯的千人精銳部隊人手一把鋼刀,在無聲地結果了矮人族的幾十名不中用的斥候以後,對著矮人族的城牆發起了衝鋒。矮人族是個要麵子的種族,他們的城牆,比人類的城牆還要高的多得多!這是否意味著諾克薩斯的衝鋒將會是一場艱巨的攻堅戰呢?

是個蛋啊!麵對緊張得直哆嗦的矮人族城門守衛官,精銳部隊的帶頭將領很和氣地放低身子,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單手一招,後麵搶過數十名士兵,拉著駿馬,駿馬駝著大而厚重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