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舟回到之前他們為伏擊辰汐所駐紮的山洞之中。現在李韻舟一行,除了他,其他人均已斃命,包括今日這四個屬下。
給自己止住鮮血,李韻舟拿出一壺烈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自己失血過多,不能再走了,但隻能在此地停留一晚,以免夜長夢多。
山洞中隻剩李韻舟一人,看天色漸暗,李韻舟升起一堆篝火,盤腿坐在篝火旁,開始運氣療傷。
一夜未眠,也不知是為了療傷,還是驚恐所致,李韻舟並沒有休息,感覺穩定傷勢後,看天色微亮,便起身走了出去。
可剛到山洞門口,李韻舟就定身在那裏。
在洞口,一個身著單衣的少年,正蹲在那裏,可能是在外蹲守了一夜的原因,少年的眉毛與發絲上布滿了寒霜,如果不仔細的看去,早已和周圍雪白的環境融為一體了。
這少年正是在外等候的薑子虞,薑子虞見李韻舟站在那不動,便起身伸了伸懶腰,道:“等了你一夜,就想看看你有沒有同夥,可沒想到你卻是孤身一人那,白白在外等了你一宿了。”
“我是濟羅皇族,放了我,你可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李韻舟曝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可以保命。
“我說麼,能騎特的人,怎麼能就你這兩下子,原來是濟羅皇族,有背景啊。”薑子虞一邊說一邊搓了搓自己布滿寒霜的臉頰。
“如若不信我所言,你可以拿著我的信物,到烏江畔的渡口處尋我的下屬,想要什麼,你都會得到。”李韻舟伸手摘下了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
可薑子虞聽完李韻舟的話,玩味的笑了笑,道:“和富貴相比,我還是更在乎家人的安全,追你追到這,還等了整整一晚上,就是要看看你是否還有同夥在,這四下無人,我怎麼能留你性命?”
說完,便抽出了腰際的短刀。
李韻舟見話已至此,也拔出一柄短劍。李韻舟知道,八品的武夫境界與先天境界,雖然隻差一線,但是確實天壤之別,雖然麵對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但在他麵前自己不過就是個繈褓中的嬰兒罷了。
原本自己身為秘諜,李韻舟身上確實有許多保命的手段,可因為伏擊辰汐,與其交手後,手段已經沒有保留的使用幹淨,現在麵對薑子虞,他也隻能硬拚。
李韻舟爆開全身氣息,短劍直奔薑子虞咽喉而去。用的還是濟羅皇家秘學“垂雲劍”,劍法刁鑽,加上李韻舟本就想以命搏命,這不惜代價的一劍,倒也威力十足。
可就如李韻舟所想,實力的差距太大,這威力十足的一劍,也成為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劍。
一柄短刀從肋部刺入,李韻舟甚至都沒看清薑子虞的身形,就已經中刀。
薑子虞可不想再多浪費時間,一刀直中要害,李韻舟當場斃命。
處理了屍體,薑子虞在山洞內搜索片刻,除了一些藥粉和錢物,再沒有什麼發現。走的時候,薑子虞從李韻舟身上拿走了那枚他本打算充當信物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