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驚疑不定的向法陣之中看去,那目光之中帶著三分恐懼,六分驚懼,以及一份僥幸。
他在僥幸什麼?
毫無疑問的是。
楚白將自己最後的一分希望賭在了僥幸之上。
期望甚至慶幸,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惡魔的可怕,楚白在末世之中也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做為一個小人物。
他沒有經曆過星辰曆法之前的狂暴魔潮,一生之中罕有和惡魔交手的資格。
在深淵的入侵中,槍兵是末世之中最不起眼的職業之一,那個連做炮灰資格都沒有的職業,被無數人視為發展潛力最為低端的職業,卻是在星辰曆法之後,被楚白開發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楚白雖然憑借自己的悟性走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那曾經被無數槍兵奉為天道的神路。
但也正是這一條隻有楚白嚐試過的道路,卻帶來了難以想象的艱辛,他的力量與絕大多數槍兵不同。
在眼下這種情況,楚白沒時間溝通天地的元氣,召喚身體裏久違的元氣,他所能倚仗的。
隻有運氣。
楚白將自己那慶幸的目光,期倚的神色,甚至迫切的目光看向法陣。
苦笑。上天在讓楚白失望這件事上,從未讓他失望過。
很不幸的情況發生了,而且是最糟糕的一種。
法陣之中血紋脈絡被天地元氣所浸透,也就是在一瞬之間,血紋色的傳說陣憑空浮現,在一雙大手的撕裂下,三到漆黑的人影從中走出,速度不快,一步一頓。
在走出法陣之後,楚白臉上的絕望已經突破天際了,自己的人品哪怕是在重生之後,也依然沒有改變。
惡魔來了而且還是買一送二,一下三頭。
他還是原來那般倒黴啊,楚白不甘心啊!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除了不甘心又能做什麼?楚白想到這,整個人精神一震,跑?
自己斷了一條腿,能跑去哪。
楚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竟然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那就戰吧!螳臂當車也要擋啊!在上輩子末世之中,楚白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曾經比這惡劣好幾倍的情況,自己也不是堅持下來了。
況且,楚白從來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曾經他沒有過人的天賦,能依靠隻有身體裏那股永不服輸的韌性,一遍又一遍枯燥乏味的練習中。自己還不是走出了一天前所未有的神路?
螳臂當車,又如何。
萬一把車胎紮爆了呢!
讓楚白意外的是,預料之中龐大的壓力沒有降臨,它們仿佛秋日裏的一場春雨,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什麼情況。
為首的惡魔走出法陣,似乎也有些驚疑不定。
臉上的猙獰,在哪驚疑不定的表情之下,皮膚如同被腐蝕的老樹皮,扭曲的皺成一團。
如果不說嘴角掛著的墨綠色惡心汁液,光是這幅模樣已經足夠讓人印象深刻,甚至不忍直視。
那與短小的身體,不和諧的大臉,隨著墨綠色液體的流淌而下,滴在了猙獰惡魔的身下。瞬間將底下低緯玻璃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楚白看到這卻是有幾分驚疑不定,這應該是深淵之中低等級的惡魔,雖然實力不算強大,但是應該有屬於它們的權能,低等級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