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洗塵一劍!少年無畏!(1 / 2)

諶仲離開後,白酒子對著青衫少年說道:“你當真是聽了他撫的琴才看到的?”

青衫少年依舊冷冷的點點頭。

白酒子繼續道:“那他肯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

青衫少年道:“每個人都有他不平凡的地方。”

白酒子沉思了片刻,道:“他很奇怪。”

青衫少年哦了一聲,眼神有些詫異,但那詫異的神色,一閃即逝,又恢複原本冰冷的麵孔,就像是一陣暖風吹過,轉眼就到了寒冬。

白酒子道:“他一定是一個身世慘淡的人,因為一個人的眼神能夠那麼黯淡悲涼,一定是看透了世態的炎涼,才會有那種眼神。”

青衫少年道:“也許他生下來便如此。”

白酒子搖頭道:“不,他原來的眼神一定是清澈的,我能看的出。”

青衫少年淡淡的道:“你還是改不掉喜歡管閑事的毛病。”

白酒子瞅著青衫少年腰間的佩劍,劍鞘是竹簡所做,劍柄也是青竹,就連劍身都是青竹削製而成,可以說,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竹劍,這樣的竹劍通常都是孩童把玩的玩具,但這把竹劍卻是不同,他有著一個奇詭的名字“洗塵”

而擁有“洗塵劍”的這名青衫少年,便是那以十八歲之齡便踏入靈慟境巔峰的稀世天才傅青弈。

傅青弈冷冷的瞧著白酒子,緩緩說道:“你想幫他?”

白酒子淡淡的說道:“他想修行。”

傅青弈搖了搖頭,道:“他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白酒子道:“所以他更要修行,隻有修行,才能治他的病。”

傅青弈依舊冷聲道:“他的病,不允許他修行。”

白酒子卻是淡淡笑道:“但有一個地方就能治他的病,也能夠讓他修行。”

傅青弈冷笑了一聲,道:“明樓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白酒子也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可是你不是也想進明樓?”

傅青弈的眼神在聽到明樓後才顯得有些明亮的光澤,也許隻有那個修行者無限向往的聖地,才會讓他的神色有些動容,他淡淡的說道:“我和他不一樣。”

白酒子嘻嘻一笑道:“你和很多人都不一樣,你從來都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這點我倒是清楚的很。”

傅青弈沉默,良久後,淡淡的說道:“能幫到他的隻有他自己。”

白酒子點了點頭,傅青弈的話沒有錯,明樓,這個天底下最為神秘的修行聖地,所有修行者敬仰的聖地,想要進入那裏,一定不能倚仗任何人,一定要憑借自身的能力,才能得到明樓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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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運樓是景宸城內最大的酒肆客棧,這樣的客棧住上一晚的價格自然也是極為不菲。

諶仲起初並沒有覺的能夠住在昌運樓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因為他所有的食宿都是何肅言承擔的。

此時的何肅言當然不會從明理寺大獄出來為諶仲來付房費。

諶仲的那幾兩碎銀隻能夠支付昌運樓的一盞早茶錢,所以當昌運樓的夥計得知這個白衣書生竟然白吃了一頓早餐竟然沒錢付賬後,罵罵咧咧的就將他趕了出來。

“大試的學生如果都和你一樣,那麼我昌運樓及早關門大吉好了。”

滿臉麻子的夥計將手中的包裹丟出門外,朝著樓外的諶仲大聲喊道

門外的諶仲有點無奈,想到前幾日這夥計被賞小費時那諂媚的嘴臉,他忽然覺得原來世上的每個人都是一副德行。

所有人大概都是勢利的,也許有些人除外,但這夥計一定在列。

昌運樓的老板端坐在櫃台前撥弄著算盤,大概是精算著今日的收支,他朝著那滿臉麻子的夥計喊道:“給我記住這人的長相,以後見到就給我轟得遠遠的。”

滿臉麻子的夥計接連點頭,然後狠狠的瞪了樓外的諶仲一眼,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朝後離去。

諶仲沒有爭辯什麼,如今潦倒落魄,他如果還要和一個店夥計去爭辯,那麼他當真就是一個呆子了。

想到何肅言,這位萍水相逢相遇接連接濟自己的朋友,諶仲心中不免沉重萬分。

他當真是被關入了明理寺?

諶仲順著街道朝著萬尚書的府邸而去,他想去問個清楚,到底何肅言是犯了什麼罪名,竟會被押入明理寺。

尚書府的大門緊閉,就像是永遠拒絕著他這樣的寒士的訴求。

所以當諶仲距離萬尚書府大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就被門口的守衛轟走了。

一個毫無背景身份的窮酸書生竟然要拜見尚書大人,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莫說是他一個寒酸少年,便是那道台府尹要接見尚書,也是要先稟報才行的。

將這寒酸少年奚落了一番,又胖揍了一頓後,方才將他驅逐趕走。

那些守衛下手當真不輕,諶仲摸著紅腫的臉頰,一瘸一拐的遠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