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子站在一側始終未發一言,待錢不通說出要換地方比試的時候,她皺眉來到諶仲的身側,低聲道:“不要去,錢老板別有居心。”
諶仲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錢老板別有居心,那我更要去,畢竟那是我的朋友。”
南歌子道:“難道你還看不出?”
諶仲道:“看出什麼?”
南歌子道:“你的朋友根本不需要你擔心,他完全有能力擺平所有的事。”
說著南歌子貼近諶仲的耳畔,道:“他是一個修行者,錢老板和他鬥,無異於是自討苦吃。”
諶仲訝然道:“你早就瞧出來了?”
南歌子笑道:“不光是我,也許錢老板也已經看出他是一個修行者了。”
諶仲皺眉道:“既然看出白酒子是修行者,錢老板依舊要賭,那隻能說明他有取勝的把握了。”
南歌子道:“不管錢老板安得什麼心思,後悔的一定會是他自己。”
南歌子苦笑的搖了搖頭,似乎在為錢老板惋惜,心下喃喃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而是山上下來的修行者。”
南歌子還是未挽留住諶仲,他覺得這少年當真倔強的有些固執,明知那錢老板並未安的什麼好心,卻是依舊要陪著朋友而去,也不知是真傻還是真情誼,山上下來的人,還需要你去擔心安危?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能夠幫的上什麼忙?
想到這裏,她朝著諶仲一行人消逝的背影長長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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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仲和白酒子靜靜的跟隨在錢不通等人的身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宅邸,錢不通忽然頓住了步子,朝著諶仲和白酒子笑道:“我想你們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帶你們來到這裏。”
諶仲瞧著這座宅邸,破舊的瓦牆,長滿蛛網的房梁,怎麼看怎麼覺的這裏並不像一個能夠供人居住的地方,如過有,那也隻能是死人。
夜陰森可怖,這座宅邸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諶仲笑道:“錢老板一定不會想殺人滅口。”
錢不通一聽就笑了,搖頭道:“我錢不通從來不會為了錢財殺人。”
諶仲繼續道:“哦?那一定是有事相求了。”
錢不通一愣,諶仲的話似是觸動了他的心懷,他淡淡的說道:“你很聰明,一猜即中。”
諶仲繼續道:“能夠讓錢老板解決不了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錢不通忽然情緒變的十分低落,他低著頭,皺眉不語,過了半響,淡淡的道:“的確不是小事。”
白酒子走向前來,皺眉道:“我們的賭約如何說?”
錢不通忽然搖頭苦笑道:“你認為我會和一個山上下來的人去賭誰的力氣更大?我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地步。”
白酒子一聽,嘴角一斜,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卻並未回答錢不通的問話。
秦大力和錢不達也是麵露疑惑。
秦大力皺眉問道:“錢老板,此話何解?”
錢不達也是蹙眉問道:“大哥?”
錢不通背負雙手,來到白酒子身側,定睛瞧著白酒子,過了少頃,說道:“那麼說我猜的沒錯了?”
白酒子笑道:“一半對,一半錯。”
錢不通急聲道:“哪裏對,哪裏錯?”
白酒子繼續道:“山有很多山,不知錢老板說的是哪座。”
山的確有很多,有的巍峨高聳,有的低矮平凹,有的鬱鬱蔥蔥,有的砂石遍布,普天下之的山林林種種數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