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仲道:“既然有陰謀,那麼我們更應該了解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顏歡忽然笑道:“你要知道,那三個劍傀和那勝屠公子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諶仲當然知道,但是他決定的事,絕難更改,重要的是,他從那三個劍傀的身上,隱約的發現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猶記得家門慘案的那夜,這股熟悉的氣息讓他永生難忘,此刻終於有了線索,他哪能放棄。
他心底已然篤定,全家人被殺的事,一定和這西寇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一定要追查到底。
過了良久,諶仲淡淡的說道:“就算是死在他們手中,我也要搞清楚他們的來意。”
說著他邁步朝著勝屠公子幾人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顏歡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話,他追趕上去,對著諶仲說道:“那些人都是一些大修行者,冒然跟進,肯定會被他們發現。”
說著顏歡凝聚靈力,手中陡然憑空出現一白色羽披,白披勝雪,這羽衣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味道。
顏歡道:“這件千縷羽披,是我族聖物,你將他披在身上,那些人絕難發現你的存在。”
諶仲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脫口道:“這件莫非便是十大聖衣中的千縷羽衣?傳聞這可是羽族的聖物,莫…莫…莫非你是羽族的人?”
顏歡歎道:“我的確是羽族的人,也可能是羽族最後的一個人了。”
他的話語說的無比的淒涼,麵色上更是增添了一股傷感之色。
諶仲自然瞧的出顏歡臉色上的變化和語氣中的悲切之意,羽族那個神秘的種族,已經淡出世人視線有些歲月,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秘的族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們隻知道,羽族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更沒有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導致整個族類在一夜之間消失殫盡。
過了良久,諶仲的心下良久不能平靜,他淡淡的說道:“難道羽族的失蹤,和西寇國的人有所關聯?”
顏歡手中捧著那千縷羽披,眼神卻是微微發凜,不知心底在想些什麼,過了半響,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似是想起一些不願想起的往事,他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的族群擁有一件令人覬覦的聖物,而另外一些人,則要強取豪奪。”
諶仲忽然脫口打斷了顏歡的話,脫口道:“你是說寇皇為了這千縷羽披,而殺了你的族人。”
顏歡悲意難掩,淡淡的說道:“整個羽族也隻剩下我一人。”
諶仲聽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平日嬉笑的顏歡,也有著同自己一樣的悲慘身世。
他忽然想到,那夜見到的那雙藍色的幽冥鬼火雙眼,那與自己家門慘案息息相關的凶手,這個線索,是他目前唯一掌握的線索,顏歡常年在江湖中走動,也許有所聞也說不準。
想到家門的慘案,諶仲不免心頭一酸,眼眶含淚,幾欲落下淚來,他長長的歎了口氣,瞧著蕭索的林間,倍顯淒涼的落葉,悲聲道:“顏兄,不瞞你說,我本是秣陵諶家的人,自幼衣食無憂,過著平靜安樂的生活,卻哪想,我的家人,在一夜之間,不知被何人所殺。”
說著諶仲的眼眶淚如雨下,想起父母家人屍骨未寒,而仇家自己卻也不知何人,這大仇如何得報,一切都虛無縹緲,他不禁泣聲道:“你還能夠知道自己的仇人是何人,而我,卻連仇人的麵都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