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仲忽然心有疑惑,脫口道:“這些事想來都是機密要事,你卻是如何知曉?”
莫名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一個人若肯動腦子花心思去了解他想知道的事,那就一定會知道的。”
他說的話雖略顯玩笑,諶仲聽來卻是極為懷疑,因為無論是狄休與寒門的事,還是與韋將軍的事,這些可都是極為隱秘不為人知的,可這少年竟然了解的如此透徹,這不得不讓諶仲有所懷疑。
他皺著眉頭瞧著莫名,沉默了半響,說道:“有些事花心思能夠去了解,但你所說的事,可沒有簡單的就能知道的這樣清楚的。”
“你不信?”莫名也不動氣,他好像早就猜到諶仲心下的疑惑
諶仲苦笑道:“不是不信,是很難相信。”
“這有何難,瞧瞧去便知。”
莫名抿著薄唇朝著諶仲笑道:“我說過,這絕對是一場好戲。”
諶仲對狄休的所作所為極其欽佩,他也有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但此時少祭司與那合歡劍雖然可能找上自己,哪裏還有心思去管其他,何況自己身陷險境,這叫做莫名的少年隨在自己身側,也是危險半分,他可以落入少祭司合歡的手中,但他絕不會連累他人,想到如此,他朝著莫名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種事我的興趣也不大,你若想看,便自己去看好了。”
莫名的臉色微變,他眨著眼睛盯著諶仲,就像是在瞧一個怪物一樣,這種百年不遇的大熱鬧,他可從來都不會錯過,他也理想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不想錯過,他費了半天的口舌,勾起了這人的興趣,卻哪想卻被其一口否定,他哼了一聲,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塊勝雪白玉,朝著諶仲揮了揮,說道:“這塊玉質地不錯,想來還能換取一些銀子。”
諶仲自然瞧見了莫名手中的白玉,那正是南歌子托何肅言送給自己的白色瞳玉,他伸手朝著腰間探去,就已完全確定,這叫做莫名的少年當真有些奇怪,自己與其萍水相逢,更是相贈其六萬兩的銀子,卻哪想這莫名依舊鬼想法不斷,難不成他是刻意要戲耍自己不成?
諶仲皺著眉頭瞧向莫名怡然自得的樣子,那細眉眼簾下的那雙明眸卻是晶瑩透亮,怎麼也不像一個喜歡說謊行竊的小偷,在瞧他那幅沾沾自喜的樣子,諶仲苦笑道:“你如果一直偷我的東西來要挾我,那樣就真的很沒意思了。”
莫名嘿嘿笑道:“我這人有個毛病,最不喜歡別人不順從我的決定,我既然和你說了這麼多,你也總該有些表示吧,你要知道,我和你說的事,可都是天下間最為隱秘的事,難道還不值這塊白玉的錢?”
諶仲道:“有些東西能夠用錢來衡量,但有些東西卻不能。”
莫名持著白玉展在目前,瞧了又瞧,忽然道:“你是說這快玉無價了?”
諶仲道:“他對於我來說,的確是無價。”
莫名道:“那好,我來問你,你可知此塊玉的來曆和名字?”
諶仲道:“東西是我的,我自然知曉。”
莫名搖頭笑道:“不然,不然,據我的眼力觀察,這塊玉名為雪瞳玉,乃是來自南冥雪國神廟,隻有曆代神廟的聖女祭司,才會擁有的聖物,為何會在你的手中?”說著他恍然大悟般道:“莫非你是神廟安插在勢族之內的奸細不成。”
“什麼?這.這.這塊玉來自神廟。”
諶仲陡然從椅上站起,指著莫名叫道
雪國神廟,那個殘害他一家人性命的罪魁禍神,南歌子送給自己的這塊玉,竟然是來自神廟,那.那.那南歌子為什麼會有神廟的東西,她到底和神廟有什麼關係?所有的問題都縈繞在他的腦中,就像是一團亂麻纏在他的腦中,讓他完全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