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仲知容蓉不忍下殺手,但此時若不搭救白酒子等人,待少祭司等人脫開身,更無希望了。
他眼圈一轉,朝著錢老板道:“錢老板,你身上的銀票可還有?”
錢不通笑道:“諶探花莫非在說笑,難不成你要用銀票來砸死這些人麼?”
諶仲笑道:“不用砸死他們,砸暈他們即可。”
何肅言恍悟道:“妙極,能見到銀票不暈的人,還很少。”
錢不通恍悟,從懷中掏出滿滿一疊銀票,朝著那些將士叫道:“這裏是兩百萬倆銀票,無論什麼時間都可到我八通錢莊兌換。”
說著錢不通揮手將那些銀票朝著人群散去,銀票橫飛如雪落,頓時落入場間,那些將士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幾十兩的銀子,哪裏見過兩百萬倆的銀票就這樣被人輕易的丟了出去,頓時眼泛紅光,開始還有所遲疑,待有人帶頭去搶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金錢的誘惑,紛紛哄搶開來。
錢不通大笑道:“誰說錢不能使鬼推磨,今日我錢不通就不信了。”
場中大亂,無數將士前赴後繼朝著那些銀票哄搶而去,根本無暇顧及諶仲等人。
尾勺明媚瞅了一言諶仲,說道:“看不出來你修為不行,鬼點子倒是很多。”
諶仲微笑不語,錢不通與容蓉挺身開出一條道路,幾人朝著白酒子等人而去。
其間有些將官大呼著維持著軍紀,但人心已散,憑他們大呼小叫根本不足以平亂,就算有對錢財不看重的人,也被錢不通三拳兩腳解決掉了。
何肅言抱著唐寶寶,從懷中抽出一疊銀票拿到手中,一麵揮灑一麵叫道:“漫天花雨銀票落,美酒佳人抱懷中。”
“不要急,不要急,人人有份。”何肅言險些被一兵士一把扯倒
從萬軍從中穿過,終於來到囚車旁,白酒子擎著酒壺笑道:“那些銀子可夠我買一輩子的酒喝,就這麼揮霍出去,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
顏歡在一側笑道:“有錢老板在,你莫非還擔心以後的酒錢不成?
容蓉瞧著顏歡哼了一聲,提起手中櫻齒劍就朝著車身砍去。
劍刃觸碰到囚欄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股莫名的力道卻是將容蓉彈射開來。
“容姑娘。”眾人齊聲喊道
容蓉趔趄數步穩住身形,將櫻齒劍又是抬起,卻聽狄休蹙眉道:“不用試了,這是縱橫術,就算櫻齒劍也不能砍斷的。”
諶仲道:“這縱橫術是什麼?”
狄休道:“是一種極為霸道的防禦之術,若我不曾受傷,拿上這櫻齒劍或許可以破除防禦。”
容蓉冷笑不語,好像並不相信狄休的話,揮動櫻齒劍又是一劍砍下,這一劍的力道較之先前更,反噬的力道也是更大,憑容蓉靈慟境巔峰的修為,竟被彈出數丈之遠。
容蓉被這縱橫防禦之術震懾的靈識微蕩,嘴角顯出一絲血漬,她輕輕抹掉嘴角的血漬,眉目清揚抬劍又要上前。
顏歡卻是冷笑道:“你打算如此還我的人情?我看是自不量力罷了。”
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容蓉是要救他,眾人卻是不解顏歡為何說出如此難聽的話,諶仲急忙道:“顏兄弟,你何必如此說,容姑娘可是為了救你。”
顏歡哼笑道:“她並不是為了救我,她是為了還我的人情,這隻是因為我曾經救過她,而她卻不想虧欠我,可是她又怎麼知道,我救她,卻從來不希望她也這樣對我。”
說著顏歡朝著容蓉笑道:“容姑娘,你破不掉這縱橫之術,就不要勉強了。”
容蓉冷笑的瞧著顏歡,一瞬間將櫻齒劍丟到尾勺明媚手中,朝著顏歡冷笑道:“好,那你就死在這裏吧。”
顏歡笑道:“今天的天氣不錯,雖然風沙大了點,但遠處便是櫻花山莊的漫山櫻花,能夠葬在這裏,也的確不錯。”
“顏歡,你他娘的想死可不要帶上我們。”白酒子急聲道:“容姑娘,你千萬莫要聽這頭懶豬胡言亂語,方才你施展那七巧玲瓏針之時,這家夥可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你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
“放你娘的狗臭屁,白酒子你在胡言亂語,等老子出去砸了你的酒壇。”顏歡怒聲叫道
顏歡忽然歎了口氣,朝著諶仲等人說道:“那老家夥施展的縱橫防禦術,尋常人根本不能解除,你們走吧,不用管我們。”
諶仲搖頭苦笑,他又怎能撇下這些朋友?他從來不是一個舍友逃命的人,曾經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諶仲翻身上馬,勒緊韁繩,朝著眾人說道:“我們先出山穀,在解決這牢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