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仲哦了一聲,又朝著另外一人瞧去,隻見此人身形高大魁梧較之“業火冥刀”範離還要高出一頭,一頭棕色短發甚為幹練,背上斜背著一把巨斧,巨斧柄過頭有半尺多,斧刃卻是已近拖地,這柄雙刃戰斧隱隱泛著橙光,像是從九幽深處探出的鬼魅雙目一般。
隻聽錢不通低聲道:“此乃我寒門山部部主“刑斧山神”句逵。”
諶仲聽罷心下微微一驚,“刑斧山神”句逵的名號他也是曾聽聞過,據說此人有一柄通天巨斧名為“刑天”乃是上古戰神傳承神器,有毀天滅天之能。
在朝另一人瞧去,此人站在五人中央,眉目清秀俊朗,年齡看似不過三十,一身勁裝越發顯得身形消瘦,頭裹涼巾腰纏銀帶,足下則是一雙紋著山河圖的長靴,此人眼神如水,眸子內竟隱約泛著水波,清澈如鏡。
“這是水部部主“鏡花水月”水自流。”錢不通繼續低聲道
在瞧另外一人,麵容渙散目光呆滯仿佛視萬物為縹緲,兩雙眼睛盡是白芒,竟看不到瞳孔,雙眉豎立,散著一頭黑發,頭戴鬥笠,腰間別著一墨色匕首,這墨色匕首不知何種材質所製,光滑如錦,竟似墨玉一般。
“這是澤部部主“萬引白目”班白目。”
那最後一人諶仲卻是識得,卻正是那風部部主風子憂。
狄休瞧著那五部部主,不禁搖了搖頭,沉了半響,歎聲道:“難怪那些人都走了,卻是五奇才與五部主齊聚。”
隻聽水自流笑道:“是六部主齊聚才對,不是嗎?狄部主?”
狄休道:“門主還認我這兄弟,還認我這天部部主?”
風子憂道:“門主說過,隻要狄公手刃那韋青峰,拿他項上人頭回寒嵐山,狄公便依舊是我們天部部主,依舊是他的八拜之交的兄弟。”
狄休搖了搖頭,他早已料到五部主齊聚定是要求他去殺韋青峰,他輕咳了兩聲,並未答話。
“風子憂,你好大的口氣。”雷破搶身上前朝著風子憂厲聲說道
風子憂斜瞅了雷破一眼,笑道:“雷奇才莫非認為我的話不妥?”
雷破冷笑道:“狄休不知用和手段驅使我鎮國韋公不惜耗費心神施展那星相術為他尋天機寶盒的下落,難道這不是你們寒門早就預謀好的,你們的心思,我們豈能不明。”
水自流道:“韋青峰與狄公邙江畔結拜之事,總不會假吧?憑韋青峰的修為,狄公豈能勉強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水自流冷笑道:“若非韋青峰對我寒門有所預謀,豈能與我天部部主結為異姓兄弟,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到底有何預謀。”
雷破冷笑道:“天下皆知尾勺於惑與我陛下的恩怨,如今派遣狄休結交我鎮國韋公,想來定是要有所圖謀,今日若不說個清楚。”
說著雷破接連冷笑道:“那便誰也不要走了。”
水自流笑道:“莫非雷奇才想在此處解決寒門與勢族之間的恩怨?”
雷破冷笑道:“水自流,你向來詭計多端,今日我便鬥膽領教領教你的鏡花水月神功。”
水自流淡然笑道:“若雷奇才想要領教,那水某人自是盛情難卻,那便請吧。”
說著水自流與雷破竟要動起手來,寒門與勢族一向彼此交惡,此時當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盧麟卻是攔住雷破,說道:“莫非雷奇才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雷破一怔,心下一沉思,緩住身形,朝著狄休道:“據說你與神廟寇國的人聚集此地,意圖對我大明不軌,狄休你究竟有何陰謀,還不從實招來。”
諶仲心下大驚,此事他了解的最為清楚,狄休卻是因自己身上攜帶的天機寶盒,所以才會被神廟與寇國的人驅趕到此處,自己更是被李顯宗等人追殺了一路,雷破口中卻為何說出這番話?這其中定然有著什麼誤會。
他方要開口解釋,狄休卻是開了口,他笑道:“雷奇才此番話從何而來?”
雷破朝著身後叫道:“靖王大人,你還不出來?”
一人緩緩從後走出,卻正是那北靖王李顯宗。
李顯宗走向前來,朝著雷破等人笑道:“好在諸位奇才來的及時,否則我已死在這狄休手中。”
雷破道:“數日前靖王大人傳書王爺,說狄休與神廟寇國等人勾結意圖對我大明不軌,王爺便令我們五人前來一探究竟,靖王大人不妨將所知道的事盡數說出,也好讓這狄休心服口服。”
李顯宗道:“好。”
“前些****得到消息,前往壩上的糧草隊伍受劫,於是馬不停蹄的便趕去支援,卻哪想遇到了神廟的少祭司與四大劍傀之中的合歡劍,我遣人暗中跟隨,卻發現那二人暗中竟與寒門天部部主狄休有所聯係,更是發現那傳聞中的天機寶盒竟在諶探花的手中,我便安排手下人一路暗中保護諶探花等人,無奈少祭司等人修為高深,我的那些將士死了不計其數,但總算保護住了諶探花等人,待追趕到這櫻花山莊時,卻是看到狄休與那少祭司四大劍傀等人意圖從諶探花手中奪取那天機寶盒,於是我便派遣萬軍前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