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棄,你當日與步雲天那狗賊入我阡陌穀殺我兄弟,這筆帳今日也得算一算了。”沙鼎天滿臉怒容,張口厲聲喊道
君不棄冷笑走入場中,嘿嘿冷笑道:“你兄弟的命就值的過我門生的命?勾結東海妖異屠殺我天璿院百名子弟,我隻殺他一人已夠仁慈,你當真認為我勢族不敢屠盡你那阡陌穀麼?”
沙鼎天臉色漲紅,沉聲說了三個好字,朝著鳳綺言沉聲道:“鳳公子,這第二戰便由我來領教這遊神不棄的高招。”
鳳綺言頜首笑道:“沙穀主雖與君部主有著舊怨,但此次比鬥隻論勝敗不分生死,還請兩位手下留情。”
君不棄與沙鼎天怒目而瞪,不在多言。
苗妙子細眉微挑,朝著地上太阿二聖兩具屍體搖了搖頭,然後緩緩說道:“原十娘客棧的砧板上從來都是剁的別人的命,如今兩位抹桌子的小二平白無故讓人索了性命,這個人情她總該欠我了吧。”說著他朝著傅青弈說道:“明樓的人殺了客棧的人,憑原十娘的脾氣就算是明樓她也敢去找那位先生要人的,到時鬧個天翻地覆也不可說,也罷,今日我便先替她教訓你一番。”說著他冷哼一聲道:“青竹一劍,洗盡纖塵,天下汙垢多入牛毛細雨,憑你一人一劍,也能洗的盡?”
傅青弈連頭都未抬話半句也不說,好像苗妙子的話根本不足以引起他動唇的欲望。
“你的對手是我。”
班白目的聲音沙啞冷酷不帶任何的情緒感情。
“萬引白目。”苗妙子皺眉說道
班白目道:“替別人出頭,總不如替自己報仇。”
苗妙子道:“哦?”
“十裏長坡。”班白目隻是沉聲說出這四個字
苗妙子聞言臉色一怒,沉聲道:“人是你殺的。”
班白目道:“是我。”
“好。”苗妙子說的很幹脆,眼神也已充滿殺機,任誰都能瞧出兩人間存在著難以解除的恩怨。
鳳綺言含笑如酥,似是信心滿滿,他斂神朝著身側一直默然不語的易有轅道:“易少城主還在為方才敗給傅青弈煩惱?”
易有轅依舊默然不語,鳳綺言繼續道:“那好,他便留給我吧。”說著他朝著傅青弈就笑道:“先前我敗在你手,我若說我未盡全力,你可信?”
傅青弈道:“我信。”
鳳綺言道:“那第四場比試,我選擇你。”
傅青弈道:“好。”
鳳綺言抿嘴淺笑,又道:“第五場那便留給易少城主。”
白酒子擎著酒壺走向前來,笑道:“第五場便讓我來領教劍豪傳人的劍意吧。”
易有轅這時才將目光瞧向那說話的孩童,然後緩緩的瞧了瞧手中的劍,劍穩穩的插在那烏鞘之內,將劍鋒推出半寸,頓時寒光乍現,劍鋒處有寒意湧出,直如洶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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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若春雨一般從枝上撲簌撲簌落下。
櫻樹下有古銅色的老舊棋盤,棋盤上麵纖塵不染,幹淨的就像清涼露珠浸透過的花瓣,明亮而磬人。
棋盤上沒有黑白對壘的棋子,卻有兩杯漸顯微涼的清茶,清茶明澈,茶是上等的好茶,因為那飄香的清香味已盈滿整個別院。
棋盤兩側坐著兩人,左首是一位粉發披肩的美豔婦女,她纖細白皙的秀手拿捏著青瓷茶杯。杯角抿在薄唇間,細眉就開始微皺,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