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已然議論紛紛,更有甚者已開始鋪設賭局下注。
“韓旭自幼習武,據說乃是江南某鏢局的少東家,家中更是有個棧目境的祖太爺,陳中絕無勝算,瞧他那麻杆體格,哪能是韓旭的對手。”
“不然不然,羅統領何等人物,豈能看走眼?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也不知那陳中哪裏來的自信,咱十番隊中除了一番隊的梁晉和八番隊的陳勝,誰能是韓旭的對手?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手上功夫不行,拍馬屁的本事倒是不小,今天讓韓旭給他點教訓,也算警告他一番,以後少在羅統領麵前裝模作樣,瞧著我就來氣。”
白小凡聽了這話臉色鐵青,似是聯想到自己,滿含憤怒倍顯不滿的朝著那人哼道:“比鬥尚未開始,你怎知陳中不是韓旭的對手?”
這人轉身一瞧,見是那平時好吃懶做的白小凡,於是嘿嘿笑道:“白小凡,平日你與那陳中交好,你這拍馬屁的本事是不是從他身上學來的?你倆可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對上了眼,這陳中若能勝韓旭,老子將頭扭下來給你當球踢。”
“對,老子是烏龜王八,你便是江岸石卵下的蛋,老子辛苦產下了你,你他娘的卻不知恩回報,豬狗不如的東西。”白小凡不敢大聲罵出,隻能心底暗暗將這人臭罵一頓,以解心頭恨意。
這人見白小凡嘴中嘟囔不斷碎碎念叨,想來沒說什麼好話,朝著白小凡道:“怎麼?你不服?不服咱打上一架,老子一巴掌把你拍成肉餅,你信也不信。”
白小凡白了他一眼,口中喃喃道:“老子不是兒子的對手,兒子都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老子老了,身乏體虛,兒子正當壯年,早就被兒子拍在沙灘上。”
“白小凡,你他娘的說什麼呢。”這人隱約聽到白小凡似乎在咒罵自己
白小凡瞬間嬉皮笑臉的道:“我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武功高深,海底第一。”他特意將海底說的極為模糊,那人卻隻聽個大概,口中笑道:“你這馬屁拍的我喜歡,怎麼?白小凡,咱賭上一賭如何?”
白小凡道:“賭便賭,我怕你不成?”
“這次又是幾塊饅頭?”
“九塊。”
“好,一言為定。”
白小凡心底暗暗祈禱“陳中啊陳中,小爺我把三天的都壓在你身上了,你若是敗的太難堪,我可搶你的饅頭吃。”
場中騰出一片空地,韓旭握刀在手,瞧著麵前那文弱書生模樣的陳中,滿臉不屑與譏誚,似已勝券在握。
諶仲卻顯得從容淡定,緩緩抽刀出鞘,月暈下刀鋒閃亮,映的那柔弱少年臉龐明亮。
“陳中,刀劍無眼,你此時若認輸,我絕不為難你,否則傷到你,可就怪不得我了。”被稱作韓一霸的魁梧少年掂著手中明晃晃的長刀沉聲說道
陳中卻是嘴角微斜露出一抹淺笑,擎掌禮了一個請字,很是禮貌的淡淡道:“韓兄不必手下留情。”
話意明顯,你韓旭有什麼本事盡管施展出來,我接招便是。
“好。”韓旭悶聲吐出一個好字,便提刀向前,刀尖托在砂石路上,揚起半片灰塵,紛揚而起的塵沙如嫋然薄霧
薄霧中有刀光閃過,韓旭一手三十六路伏虎刀頗具大家風範,粗獷的喝聲伴著刀光驟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