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猶如玄鐵剛石,將磅礴劍意死死抵住,被金光照的燦若星辰的狼隕獸魂劍意難以前進半寸。
場中人無不驚駭出聲,以單足之力,抗住天下十大巨子之一狼羈劍挾獸魂的一劍,這赤足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
諶仲心底更是震撼不已,那狼羈劍意他曾領教過,傳承兩大至尊一生修為的他靈識之浩瀚元氣之豐厚,拚盡全力,也隻是勉強抵住斷天一劍,雖然境界修為尚有差距,但當時他也被那癲狂一劍有所折服,本以為辛助難以抵住,卻哪裏想到,這辛助竟動也未動,隻憑單足便能與斷天抗衡,這份功力與自信,何等超然。
詹司台的臉色由戲謔便為驚訝在轉為錯愕,他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這出師無名本以為是一泛泛之輩的赤足少年,竟能與斷天相抗衡而絲毫不落下風,當真駭目悚然。
斷天的麵色緊蹙而嚴肅,依舊持劍灌輸元氣,這一劍還未完,他打算憑借自己靈識的強度和元氣的豐厚,來擊敗這個赤足少年。
辛助的臉頰冷汗岑然而落,他雖抵住之一劍,但心底也是微微驚愕不已,他並不識得眼前這粗壯少年便是那天下十大巨子之一的狼羈劍,他隻知這一劍,是他出山以來,遇到的最為癲狂最為棘手最為強悍的一劍。
他不能敗,敗就意味著死亡,這一劍的殺意,絕不會停歇,也不會退怯。
有金光自他大腿之側順流而下彙聚金足之上,迸發出難以名狀的波濤之力,勁風呼起,足跟泛起的金光越發明亮起來,將漫天雪花映照如金蝶齊舞一般炫麗奪目。
“破。”隻聽斷天悶聲一喝,劍意陡然增加數倍,癲隕餓狼又是一聲嘶吼,同時那雙幽光綠瞳變的越發可怖滲人
辛助緊抿雙唇,倔強的絕不肯退讓半步,無論那劍意如何凶猛,卻始終不曾刺破他那雙金足。
正對峙之時,卻見一道身影擎雙拳竟朝辛助背部襲去。
“好不要臉。”場下人見狀齊聲吼道
聲未落,一道青芒霎時躥出,抵住那偷襲而來的雙拳。
那出拳偷襲之人,卻正是那詹司台,而那道阻攔的青芒,卻是花天都。
雙拳抵在花天都胸口之處,就難以再前進半寸,花天都隻身擋在辛助背後,眉頭微微一皺,一陣勁風便陡然從他身內迸發而出,一股無形之氣如磐石之盾,將那雙凶殘一拳盡數泯滅。
諶仲心下道:這詹司台果然不要臉至極,竟出手暗算。
斷天收劍怒目瞪向詹司台,沉聲道:“誰讓你出的手。”
詹司台冷笑道:“我若不出手,你豈能勝他。”
辛助終究被詹司台那一拳的拳風有所影響,他雖未腿半步,但麵色已是鐵青,嘴角更是滲出一絲血漬,他卻是毫不在意,目光依舊冷凜無懼,隻是盯著遠處不發一言。
沈浮拍手笑道:“詹司台呀詹司台,你以為斷天勝了麼?暫不說你壞了規矩,卑鄙無恥的偷襲不說,我們隻說先前的約定,斷天一劍若能擊退這位兄弟半步,便算他勝了。”
說著他指著辛助腳下笑道:“他的另一隻腳,可是半寸也沒有離開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