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逃離那群怪鳥的領地,張天嘯不敢停留,拖著疲憊、傷痛的身體慌不擇路的直往穀外飛奔,他的身形還是那樣矯健,迅捷,那傷痛好似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眼看著奔出了這個古怪的山穀,張天嘯停下來,前方山穀外布滿了荊棘,好些粗大的枝條在月光下隨風搖曳,尖銳、陰冷的樹刺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青靈靈的亮光,枝葉繁茂,那枝條、樹刺隱藏在枝葉下麵,好似隨時出動的猛虎。
張天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現在渾身疲軟,身上不時傳來火燎燎的刺痛,皮毛全部被燒完,透過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膚上紅彤彤一大片,活脫脫一條逐出家門的賴皮狗,哪裏還看不出一點嘯天神犬的影子。
心裏大聲的咒罵著那群怪鳥狠毒,暗暗發誓以後要給它們一個教訓,卻不去想人家一群鳥雀好生的在吞吐月之精華,他提著把大刀跟瘋狗似的去招惹別人,受了個無妄之災,他現在反倒怪起了別人。
看看前方密密麻麻的荊棘林,在瞅瞅自己紅撲撲的皮肉,張天嘯一陣發愁,此路不通啊!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暗自思忖,這山穀充滿了古怪,想要修成人形很難,很難,隻有到穀外碰機緣,也許出了穀,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要不然在這山穀中怎麼隻見到那群怪異的鳥雀,卻不見其他飛禽走獸?按張天嘯的思量,一定是隻有這種鳥雀才可以在這個山穀修煉,其他獸類都和他一樣,在這裏根本吸收不到靈氣。
張天嘯自以為透析了全部的事實,在他心裏,更加認定了穀外對他就是天堂,對走出山穀更多了份渴望,看向那荊棘林的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
又休息了片刻,張天嘯恢複了八九分的氣力,雙目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暗自告誡自己,出了穀,就可重新化人!
抓著殺豬刀,一步步走到了荊棘邊,張天嘯麵容發黑,一陣陣抽蓄。離得近了,可以更清晰的看到那荊棘條的猙獰,入眼處盡是一根根、一條條小兒手臂粗細,烏黑發亮,倒刺密集的藤條,樹繞著藤,藤纏著樹,一股股、一道道纏繞成獨特的網絡,給人以無形的壓力。更有一波波濃鬱的,磅礴的生命氣息撲麵而來,讓張天嘯臉麵發青,泛綠。
再向遠處張望,張天嘯暗自噓了口氣,這荊棘林寬度大約僅有百米,一眼能看到穀外青綠的草地,而兩頭卻好似把這山穀環繞了一圈,讓人無奈。
沒辦法了,隻好自己開出一條路了,就當鍛煉自己吧!前爪分開密集的荊棘,見縫插針,隻要有點星間隙,張天嘯都盡量想方設法把這間隙擴大,遇到小的,細的藤枝就把他扒拉到一邊,那些大而粗的藤條就用殺豬刀砍斷。
讓張天嘯慶幸的是,不知怎麼回事,那殺豬刀變的鋒利的很,那些粗大的枝條稍微一用力就能輕易砍斷。有了這殺豬刀,無疑讓張天嘯加快了進程。
在這過程中還要謹慎倒刺劃傷皮肉,可不管張天嘯如何謹慎,如何防護,那藤刺是無處不在,總是能刺到他,張天嘯呲牙咧嘴,那些小刺到還罷了,張天嘯這副身體的皮肉厚,那刺雖然堅硬,他也能受住,唯獨有一種烏黑,幹枯的老刺,尖銳異常,那是張天嘯的皮肉無法防護的,每根老刺都能給他帶來火辣辣的刺痛,那血珠子順著被紮出的孔洞徐徐往外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