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白毛野豬,叱著大獠牙,心語傳音:“虎叱大王真是一個好人啊!這就是有道妖王的風範吧!”看著他那滿臉的崇拜樣,更有潺潺口水往外流出,還不知道在打著什麼齷齪主意呢。
張天嘯無語,是啊!這虎叱大王不虧是有道模範,可真有如此這般的妖修嗎?在他心裏,那妖精不都是貪婪、暴虐的嗎?
暫時把這些疑問放下,張天嘯拿起殺豬刀,一狠心用力嘔出一口心頭血,以秘法射向殺豬刀,運起溫養法器的法訣,隻見那殺豬刀慢慢把鮮血吸收,表麵沒有任何痕跡,沒來由的張天嘯感到他和殺豬刀有了份心心相連的感覺,殺豬刀好像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就是他的肢體,張天嘯說它是他的眼睛,那殺豬刀就是他的眼睛,說他是他的手腳,那殺豬刀就是他的手腳,得心應手,隨心所欲。
張天嘯大喜,隻見那殺豬刀化作一道明光自他頭頂沒入體內,進入紫府丹田定居了下來,張天嘯體內妖力運轉,洗刷著殺豬刀,更有心念元神溫養此刀,使的更加趁手。
旁邊幾獸都是驚奇的看著張天嘯,有一穿山甲獸,上下打量張天嘯一番,心語傳音問道:“這難道就是法器嗎?大兄好大的造化,剛開靈智就得此神器。”那眼神很是羨慕。
“僥幸得了把殺豬刀,倒也鋒利,聽虎叱大王講法得了溫養法器的法子,便拿著殺豬刀做個試驗,沒想到竟成功了。”張天嘯微有得意,卻絕口不承認那刀為法器,看那些獸類,或為羨慕,或為貪婪,或為嫉妒,張天嘯若是稍微透了口風,他不敢保證這些獸類會不會對他群起而攻。
張天嘯不承認,眾獸也沒了借口,各自散去,唯有那白毛野豬皮厚毛糙,不要臉皮,轉著眼珠湊上前來:“大兄,小弟朱能,術語雲:豬狗一家,敢問大兄名號?”
張天嘯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還朱能呢?我還八戒呢!他隻聽說有成語“豬狗不如”,對“豬狗一家”的說法倒是沒有任何印象,他咧著大嘴,隨意的答道:“叫我張天嘯吧!”張天嘯感慨,前世以屠宰豬狗為生,今世成了狗不算,身邊又有一頭肥豬聒噪,難道真是報應不爽嗎?張天嘯不相信。
“原來是張大哥,大哥威武,那刀叫殺豬刀嗎?小弟慚愧,以後跟著大哥混了,希望那刀不會有斬到我頭上的機會。”朱能趕緊順杆子往上爬,他的心裏卻是無奈的很,當張天嘯說出那刀的名字時,他的心髒就無來由的一顫,好像對他有致命的威脅。致命的玩意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最安全的,要麼趁機取刀,要麼以交情套住張天嘯,朱能打著如意算盤。
一路上朱能嘮嘮叨叨個不停,張天嘯偶爾答上兩句,卻也沒放在心上,剛下得山來,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入眼處盡是野獸在廝殺,整個草原幾乎化為血地,正在敷衍著朱能的張天嘯被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嚇的不知所措,回頭看看山上,寂靜,幽深,平和,還是原來的樣子,再看看山下的平原,狼追豹竄,鹿鳴豬嚎,鮮血噴濺,肉末橫飛,漫天的野獸互相廝殺,演繹一副殘暴血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