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易與王伯隨便找了個餐廳解決的午餐,蕭天易讓王伯先行回家,自己獨自一人來到了廣勝飯店。卻在飯店門口附近聽到了爭吵聲。
“你是不是多管閑事,我扔個垃圾你還不樂意了?”
“你看這個人,沒事找事。”
“神經病啊,扔個垃圾也管。”
圍著吵架的兩人,路過的行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成一個圈看熱鬧。
蕭天易本沒有在意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直到他看到了圍在裏麵的似乎就是秦城。
“讓一下讓一下。”蕭天易擠開圍觀的路人,好不容易才擠進去,走到了秦城身旁。“怎麼回事?”蕭天易向秦城問道。
“我就是隨手扔了個垃圾,他就一直讓我撿起來。”秦城沒有說話,對麵和他爭吵的男子先開了腔。“有病啊,這事都管。”男子嚼著口香糖,指著地上一小塊包裝紙不停的罵罵咧咧。
“抱歉抱歉,我這朋友喜歡較真,估計也是心情不好。”蕭天易看到這情形,趕緊向著男子道歉,“不要在意,我這就帶他走。”
“有病快去治,別整天出來折騰。”蕭天易拉著一直站在那一句話不說的秦城擠出人群,後麵的男子還一直在哪裏嚷嚷。
“坐下吧。”開了一個小茶間,蕭天易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讓秦城坐下。“先坐下再說。”
秦城依舊沒有說話,鐵青著臉在蕭天易對麵的座位坐了下來。
服務員端上了茶壺和瓜子點心,退了出去。
蕭天易喝了一口茶,看著秦城一直鐵青的臉色,歎了一口氣,“你真是太較真了。”
秦城看了蕭天易一眼,依舊沒有說話,端起茶杯一口喝盡。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秦城小聲地對蕭天易說道。“這樣的事我都會去管。”
蕭天易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認真的對秦城說,“有點,不,很嚴重。”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其實不用去管的。”
“你知道的,我是在軍隊裏長大的。”秦城低聲訴說著,“我從小,家裏就是按著軍人的要求一直在教育我,所以我看到一切不應該的事情,都會去製止。”
秦城為自己倒滿一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其實去年我才算是剛剛接觸這個社會,我一直覺得自己沒辦法融入進去。”
“見識的多了就好了。”蕭天易看著秦城,談談的說道,“你見識的多了,一切都會看淡的。”
“看淡?”秦城眉頭擰了擰,對著蕭天易認真的說道,“看淡的意思,就是指把一切都不當作回事嗎?”
蕭天易聽到秦城這樣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看淡了,就是能夠容忍這一切嗎?”秦城扶著桌子,低著頭看著桌上的茶杯。“亂扔垃圾,隨地吐痰等等等等,這些微小的犯罪。”
“天易,”秦城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蕭天易說道,“如果和你沒有關係的人被誣陷了,你會怎麼看待。”
蕭天易看了看秦城,思考了一下,對他說道,“我會很生氣,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