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腕上,兩道紅印似乎有種魔力,讓我惴惴不安,心癢難耐。
“願賭服輸,快讓我摸一下你的手腕上的那兩道紅印。”
“別急嗎!你拿著這張紙條,猜猜我在裏麵寫了什麼?”
“裏麵什麼也沒寫,畫著一個隻有三根頭發的小孩。”
“哇!你剛剛手都沒碰到就猜出來了,難道你有透視眼?”說著陳思雨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緊張地看著我。
“我要是有透視眼,才不會盯著你看呢!和你說實話吧,我都不知自己怎麼猜出來的,今天好多事都怪怪的。好了,履行你承諾的時候到了!”
我看著她的手腕上的紅印,忍不住抬起手,想用野蠻的方法牢牢攥住。
她的臉紅成一片,按老方法將左胳膊壓在右胳膊下麵,然後一點點把左手伸過來。
我的右手壓在左胳膊下麵,然後慢慢朝她的手腕靠近,距離差不多時,我伸出了食指。
“啊!”
“啊!”
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使得所有彙集在光明頂頭上的目光全都看向我們。
剛才的一瞬間,我的手指便被一種巨大的力量吸到了她手腕的地方,好像吸鐵石異性相吸的原理一樣。
我的身體連同她的身體也在這短短距離間撞到了一起,她的頭撞到我的耳朵上,我的耳朵頓時就紅了,真的是又麻又癢又疼。
而促使我們慘叫的原因並不是撞在一起的身體,而是我的手指和她的手腕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之感。我們好像被高壓電流電了一下,整個身體痙攣般地抽搐了一下。
“裴俊秀,陳思雨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都給我站起來!”光明頂威嚴的聲音好似從大雄寶殿上傳下來,猶如聖旨一般神聖。
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我左手撐著課桌的邊沿,咬緊牙關站了起來。
右手的食指卻如被兩根鋼針同時插進去一般,僵直地無法彎曲,連同整個手掌也跟著顫抖著。
“老師我……我……”我的雙唇不住地顫抖著,努力想擠出幾個字,通紅的雙眼呆滯地看著光明頂的額頭,我好像看到兩個亮閃閃的白球在我眼前直晃,我快要暈厥了!
“陳思雨,你給我站起來!”
我搖了搖腦袋,看到陳思雨捂著手腕趴在桌子上,她的頭深深埋在校服裏,一定疼哭了,不願意讓人們看她狼狽的樣子。
她耳朵前麵的的汗水將鬢發緊緊貼在臉頰上,還有許多汗珠源源不斷地從她頭上冒出來。
我不能讓她站起來,以她現在的樣子恐怕一時半會兒也站不起來了。而我的好奇心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來不及後悔,隻能承擔後果,我不能就此倒下。
“老師,是我拿鉛筆紮她的。我趁她不注意朝她胳膊紮了一下,所以她才叫的。”
“那你為什麼叫?”
“我紮了她一下她就哭了,我想沒這麼疼吧,就用同樣的力量朝自己的胳膊紮了一下,還真疼!”
全班哄笑起來,光明頂指著我的鼻子,讓我上來,偏巧這時放學的鈴聲響了。
我拖著無力的身軀走上講台,如果這時給我來一腳,我會一下子滾到地上去。
還好光明頂沒有打人的習慣,他拽著我衣服道:“你無不無聊,我講的你都會嗎?既然你都會,下節課你接著我的內容講,要是講的好,這事咱們就算了,你要是講不好,回家就把爸媽叫到學校來。”
我點點頭,滿臉無辜地走下講台。幾個愛看熱鬧的同學見光明頂氣衝衝的拿起書和教案出了門,便朝我鼓掌和喝彩。
陳思雨不知何時緩了過來,瞧不出一點疼痛的樣子,反而是紅光滿麵。她的眼睛睜的很圓,看著我略微閃動了一下,然後摸著她白皙的手腕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