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笑卻是極冷的,他可以在一個微笑之間用最殘忍的手段去殺死一個人,也可以在禮貌的問好的同時置人於死地。
但是這一切,信心卻並不知道,隻覺得這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哪怕是他的笑再陰森詭異,起碼她能夠從夜鷹的身上得到多於鍾離亦邪所給的禮貌,而不是固執霸道的操縱。
在夜鷹離去之後,信心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間,鍾離亦邪返回房間,第一時間就嗅到了屬於其他男人的氣味。
“信心。”第一反應是衝到床前,打開帷簾,確定信心的存在。
雖然明明知道信心是在房間裏麵的,雖然明明知道信心的呼吸聲就在耳畔,可是鍾離亦邪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顫抖。
隻有看清楚那張臉就在眼前,才會真的徹底放心下來。
待看清楚信心之後,鍾離亦邪的眼睛突地眯縫了起來。
嗅覺極為靈敏的鍾離亦邪發現,這床上屬於其他男人的氣味更重了。
看著信心的臉,鍾離亦邪的臉陰霾了下來,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怒氣,雙眼像是一把刀一般淩厲而又硬冷的巡視紅帳之內。
即使是睡著,信心亦感受到了來自鍾離亦邪淩厲的目光,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鍾離亦邪怒火上升的雙眼,此刻猶如從地獄出來一般,血絲張牙舞爪地蔓延在眼睛裏麵。
信心隻看一眼,知道鍾離亦邪已經嗅及了異樣的味道,那個霸道的男人恐怕就是為此而生氣的吧。
無奈地翻身起來,半靠在床頭,“是夜鷹,他來過。”
“他竟敢來,他說了什麼?”鍾離亦邪握住信心的手腕,極力地忍耐道。
“從你的身邊帶走我。”信心淡然地說著,與其鍾離亦邪胡思亂想,還不如自己事先把事情講出來,免得他亂發脾氣。
“他休想。”鍾離亦邪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狠狠地把信心一扯,扯到懷裏,用地地抱緊,雙手緊扣住信心的腰際和臂膀。
“你輕一點,雖然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可好歹也是血肉之軀。”疼痛沒有讓信心發怒,反而還輕鬆地調侃著自己,似乎相處的越久,信心就越能夠適應鍾離亦邪突如其來的親密,帶著疼痛的親密。
“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任何人都不行。”鍾離亦邪似乎沒有聽見信心的話語,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麵,用著他自己的方式,來證明信心是屬於他鍾離亦邪的。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就不必再證實什麼了吧,放開吧,我真的累了。”信心無力地說道,對於鍾離亦邪那明明自信卻還總是害怕失去感到無奈。
鍾離亦邪放開了信心,轉而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頰。
感覺到她明顯消瘦的臉頰,鍾離亦邪氣惱不已,可是又不能發作,隻是心疼地看著信心,眼裏麵滿是憐惜和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