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亦邪眉頭一緊,返身就去抓住信心的手腕,想去護著信心,卻不想。
“嘭”的一聲,在夜鷹的掌風擊中了鍾離亦邪後背的時刻,鍾離亦邪同時一掌送出,擊中了從窗戶而來的憐兒。
電石閃光之間,信心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鍾離亦邪摟在胸前護著,眼前看到鍾離亦邪嘴角的血絲順著脖子流了下來,蜿蜒著,把墨色的衣衫染成了深深的黑色。
卻原來,鍾離亦邪以為那些暗衛身在茶樓之外,是以憐兒的破窗而逃定是落入了暗衛的手裏,沒有想到憐兒會再次出現傷害信心的安危,是以放心的把信心放在身後,與夜鷹較量著。
待他耳邊聞及有金鈴的聲響之後,立刻聽見了信心腳後跟地板上傳來的破裂之聲,心立刻就揪在了一起,不管眼前夜鷹的攻擊,一個返身就抓住了信心護在懷裏,把後背留給了夜鷹。
夜鷹的速度極快,鍾離亦邪的速度也是極快,鍾離亦邪背後中招的時刻,那憐兒也口吐鮮血趴在了窗戶底下,奄奄一息。
“該死。”鍾離亦邪看著憐兒,厲聲說道。
“鍾離亦邪……”那憐兒眼神狠辣地盯著鍾離亦邪,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今日我殺你不成,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
鍾離亦邪冷眼看了憐兒一眼,二話不說,舉起手中劍,往憐兒的心髒刺去。
“不要!”信心感覺不對勁,失聲喊道,卻已是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鍾離亦邪的長劍沒入憐兒的心髒。
看著憐兒雙眼掙得老大,怨恨地看著鍾離亦邪而死去,信心的腿立刻癱軟了下來,靠著鍾離亦邪的支撐才勉強站立著。
夜鷹看著眼前的一幕,收勢,靜靜地圍觀著。
樓下的客人早在樓上有打鬥動靜的時候離去了,掌櫃店小二則是躲了起來,這鏡月城裏麵江湖幫派最多,草寇盜劫,幫派鬥毆不是沒有的事,是以早已見慣了這些打打殺殺的場麵,眾人也不驚慌。
“膽敢傷害你,她該死。”鍾離亦邪口氣凜冽的說道。
“你殺人性命,卻原來竟是因為我嗎?”信心嘲諷的說道,掙紮著想要離開鍾離亦邪的懷抱。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難不成要我坐以待斃嗎?”鍾離亦邪聲音低啞,內心裏麵知道了信心對自己的失望和恐懼,感覺到信心想要逃離的心,不由地生氣和憤怒起來。
“當然不是,隻是你卻不該在我麵前如此這般傷人性命,這會令我感覺到你殘忍無比。”信心大力的想要推開鍾離亦邪的手臂,卻無奈有心無力,隻能拚命的掙紮著。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想要傷你的人,全都該死。”鍾離亦邪摟緊信心的腰際,不讓她亂動掙紮。
信心的腰間傳來了疼痛,不再多做掙紮,忽然地,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