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概八點左右,蘇然坐在客廳裏,盯著沒有聲音的電視屏幕,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又望望大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一直沒有動靜,門外也沒有任何聲音,他突然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等不到黎沫的任何信息,他索性出門來到了地下車庫,候在了車裏。
大約又等了十分鍾左右,他有些耐不住了,於是提起手機,就打給了黎沫。
結果,電話那頭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她的,是朱敏,說是黎沫在她那兒,正在洗澡。
頓時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知道了。”他冷冷的說了聲就掛了電話。
這時,從浴室裏出來的黎沫,一跨入房間就看到朱敏手中拿著她的手機,在遙望她,應該是剛替她接完電話。
“誰啊?”拿幹毛巾擦著頭發,走到床沿,她坐了下來,扭頭笑著問朱敏道。
“你的賤賤打來的。”朱敏捂嘴笑著,一臉讓她坦白從寬的模樣,“我告訴他你在洗澡,然後沒說什麼,他就把電話掛了。”她本來安靜的躺在床上看書,忽然看到黎沫手機在動,顯示的名字也很奇怪,就好奇的接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是蘇然,也不知道黎沫怎麼想的,竟然給他安了這麼個名字。
“什麼我的賤賤,我跟你說啊,不許讓他知道我這麼叫他,聽見沒有。”黎沫故作凶相的指著朱敏說道,順便抽走了她手中的手機,一臉的嗔怒,“其實,你不覺得,他有時候真的挺賤的嗎?“說到這,她自己竟也偷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想的,存手機號碼時,怎麼就給他取了這麼個外號。
“嗯,是挺賤的,甘心當你的專職司機,還隨叫隨到。”朱敏調戲道。
“說什麼呢?”黎沫聽著這話感覺怪怪的,“我和他沒什麼的,不許拿來開玩笑。”
“是,是,可是你不覺得他對你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許再開這種玩笑了。”黎沫故作生氣的瞪了朱敏一眼。
蘇然怎麼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呢,光看他平時對她那麼凶,動不動就對她不理不睬的就知道了。
不過,有一點她能肯定,蘇然是當她朋友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幫她了,如敏敏說的那樣,差不多真得是隨叫隨到。
“嗯,嗯,不開了,不開了。”這個大傻瓜,朱敏忍不住想替蘇然默哀一分鍾,明眼人差不多都感覺到了他對她的不同,可這個木頭疙瘩卻不自覺。
她忽然也覺得,武哥說的很對,黎沫有時候真的很木訥,還有些呆,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就是不知道蘇然認識她,這輩子是倒了多大的黴,還是說黎沫走了多大的狗/屎運,她忍不住感歎了下。
黎沫擦幹頭發後摸了摸手機,想著是不是該回個電話他,告訴他,她今天不準備回去了,晚上就和朱敏擠擠睡了。
正當她翻開通信錄的時候,短信來了,“你明天不準備上班了,住那了嗎?”一看是蘇然的。
小樣,她怎麼就不上班了,住哪他管得著嗎?這麼凶。
“上啊,今天和敏敏睡了,很久沒和她住一塊兒了,今天想陪她。”
“上你還住那,你準備明天幾點起床啊?”
哎呀,不對,黎沫這才突然想起,她換工作了,這明天一早要是去新創上班的話,轉公交車外加地鐵的話,起碼得坐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才行,呃……
八點多上班,她這不得要五點多就起床才行。
不行,她得回去,她可起不了那麼早,而且乘車的路線也不熟,兩個半小時還是她粗估估的,想到這,黎沫就苦憋著張臉給蘇然回了條短信:“大哥,你怎麼不早說的,我現在回的話,還不知道有沒有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