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漸漸地恢複了以往生活的黎沫,差不多已經把打官司輸了的這事徹底遺忘在腦海深處了。
想著前陣子一直冷落了老媽,她近來每逢雙休的時候,總會抽空回去看看她。
隻是,這個周末她有些不好過。
也不知道是因為沉寂了許久的緣故,老媽在攢足了力量後,又與她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相親持久戰。
相親,她黎沫又要開始回到悲催的相親生活了。
於是,除了被老媽召喚,她再也沒有主動回家了。
就是這相親的後遺症越來越多了,雖說每次都被她敷衍過去,可有些卻不是容易打發的。
比如說,宋澈。
大約在兩周不到點之後的某一個清晨。
在大部分人的千呼萬喚中,新創搬家了。
這其中不包括黎沫,因為搬去後,碰到宋澈的幾率就會被無限製的提升。
此時,她正低頭看著腳下,她種在窗腳下的風信子已經生根了,土層上方拱著的迷你洋蔥頭,那最外層的嫩白已經變成了鮮綠色,估計還有個十來天就會冒芽了吧!
這是她搬新家後的某個星期天種下的,具體也不記得是哪天了,因為辦公室的采光好,就帶這來養了,說好開花後要送一盆蘇然的。
看來……要一起帶走了。
她矗立在一整麵落地玻璃窗牆前,錢小花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她,透過那對外的玻璃牆,清晨第一縷陽光輕撫在她的身上,她那嫩白的皮膚在晨光中變的更加的柔和細膩了。
“怎麼了,怎麼站著在發呆啊?”站在門口的錢小花發現了她的異常,皺了皺眉,“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黎沫聽到她的聲音後轉身回頭看了她一眼,抿嘴笑了笑,“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隻剩下桌上一些細碎的東西了。”
“你怎麼了啊?看著好像有些不太開心啊?”錢小花走近後看到了她腳邊的兩個白色瓷盆,指著說道,“這個你可以一起帶過去,應該不會不讓養的。”她以為她是在為這兩盆花發愁。
“嗯!”黎沫點了點頭,“我已經拿了個小鞋盒,過會兒走前就裝起來,這會兒就讓它們再曬曬太陽。”
“那……”錢小花頓了頓後說道,“那你怎麼還……難道是因為升職的事?”她忽然想到了前天發生的事。
“升職挺好的,沒有不開心。”黎沫又笑了笑,然後拿起桌上的一卷封箱帶,走到右手邊。
她的辦公椅後有幾個瓦礫紙箱旁,隻見她蹲了下來,然後開始封箱。
搬之前,行政部已經都提早通知了確切的搬離日期了,所有東西都歸的差不多了,隻需再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差不多的話就可以封箱搬走了。
同辦公室的人此刻都已經去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她和小花等幾個人。他們被排在了最後一批走,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那搬運的車就會回來接他們了。
“那你還……”錢小花欲言又止的掃了眼四周,見辦公室裏沒人,門口的走廊裏也沒人經過,這才又接著說道,“老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放心上。那人嘴巴就是屎糊的,臭的不是人能聽的。”她以為黎沫是因為老徐那人的惡心話而不開心的。
黎沫扭頭看了眼她,錢小花正坐在她身後的辦公桌上,走著眉望著她。
“謝謝!”她輕聲說道,然後接著扯手裏的封箱帶。
前天,公司宣布黎沫升職的時候,老徐臭著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八輩子債似的,亂說了一通氣死人不償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