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占了大半麵牆的落地窗,一束束鑽過透明玻璃屏障,掉落在那柔美細膩的睡顏上時,那覆在雙眸上的眼皮動了動。
在那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會會兒後,黎沫睜開了那半是朦朧,半是明亮的雙眸。
這時,一陣清脆的鬧鈴,又加劇了她的蘇醒。
隻是沒能響上兩下,就被黎沫一把按在了床上,死在了無力中。
打了個哈欠,在被子裏蹬了蹬腳,她伸了個懶腰。
“啊……該起床了。”她對自己說道。
可是,眨巴了下帶著哀怨的烏眸,她一點都沒有想鑽出被窩的想法……
這南方的冬天,屋子裏沒有暖氣,冷得很,凍得她恨不得一天到晚就窩被子裏,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連吃喝拉撒都不想離開她的寶貝大床。
所以,她在醒後,睜著眼,繼續躺著沒動,一臉漠然的盯著頭頂白色天花板的某個角落,目不轉睛的又足足看了五分鍾。
可是,她真的得起床了,眉頭不由的揪成一簇……再晚,估計蘇然又要來敲門了,到時候不起也得起。
想到這她就心裏鬱悶,怎麼睡個懶覺就這麼難啊???
恢複了先前生活模式的黎沫痛苦的揪著暖和的被子,幽怨的盯著早已被按倒在被窩中的鬧鍾。
她不想起床,不想起床,就是不想起床,可她得起來給蘇然那個小賤賤做早餐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殘念……
最後,又捂了五六分鍾,蒙著被子,像條蛇一樣在被子裏扭著拱了拱後,她深吸了口氣。
然後就一鼓作氣的猛然掀開了被子,伸腿穿褲子,又是套鞋套衣服的,終於在一陣哆嗦中把衣服都給穿齊了。
可沒想到的是,等她穿戴整齊,爬到蘇然家大門前後,居然沒人給她開門。
這門鈴都快被她按爛了,怎麼還不開門啊,難道一早就出去了?
站在門口,捏著下巴,她歪頭盯著門上的密碼鎖,想著到底要不要打開了自己進去。
這大冬天的,就算在家,應該也不會一早上就洗澡吧?黎沫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某個曾經發生過的悲催場景。
蘇然那圍著毛巾,赤/裸著身體的模樣,她到現在都曆曆在目,窄腰,寬背,巧克力腹肌……勻稱的線條,結實的,結實的……呃,她這都在想啥啊?
猛然發現在想些不該想的東西,黎沫頓時就甩了甩頭,打住,打住,打住……可這耳朵已經燙的有種燃燒起來的感覺了。
哼!拍了拍微微發熱的臉頰,不就是沒穿衣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故作輕鬆的安慰著自己。
然後就見她一臉不屑的伸出了根食指,戳向了那液晶顯示屏上顯示的數字。
就是那指甲修剪平整的手指頭抖的有些厲害,跟得了帕金森症一樣。
隨後,白色的大門在“嘀嘀”聲中彈開了。
做賊似得輕輕往前一推,好像沒人,黎沫心中一定,接著便握緊拳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跨了進去,隻是身體繃緊的厲害,跟個機器人走路似得。
之後,掃視了眼四周,在確定蘇然沒在洗澡,她的心總算是安穩了。
隨後,一口濁氣如釋負重的吐了出來,呼……她的身體也跟著逐漸放鬆了下來。
換上拖鞋,往廚房走去,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蘇然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