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隻海鷗或是滑翔,或是展翅,撲打在那浪尖,他在凝望了那畫一兩眼後,仿佛回憶起了那個隻存在記憶中的地方。
隨後,在沉思了一會兒後,他低頭拉開了手邊書櫃上的抽屜。
一個黑色的金屬方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一道道如盤雲般的花紋鐫刻在正上方,精細而有力。
其它五個麵,也各有不同的花紋被鐫刻在上方,有花卉,也有動物,六個麵,沒一個是相同的。
伸手輕摸了下這個黑色的金屬方塊,他將它置在了書桌上,合上抽屜,盯著它看了五六秒後,才拿起來放在手心。
隨著左手握住,右手轉動,那黑色的金屬方塊竟然像是個魔方一樣,被扭動了起來,表麵的圖案,開始變化了起來,當每一麵都變換了圖形,轉換成與原來完全不同的圖案後,“嗒”的一聲,那黑色的金屬方塊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來,並平攤成了一塊黑色的金屬板。
此刻,一根形狀怪異的棍形鑰匙出現在了那裂開的金屬方塊上,躺在了那塊剛肢解解開來的金屬板上。
隻見蘇言將那塊黑色的金屬板擱在桌麵上後,隨後便取走了那枚細長的如一根小棍字樣的鑰匙。
那鑰匙看著起碼有普通人的一根食指那麼長,上麵遍布了凹槽,也不知道誰竟然能在這麼根棉簽棒細的金屬棍上鐫刻如此細致的凹槽,貌似還有倒鉤。
拿起鑰匙後,蘇然一手按著桌麵,從身後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手緊握著這枚金色的鑰匙,走向了書房的大門,然後“哢嗒”上了鎖。
他想到了上次與人通話時,蘇靜突然闖了進來的畫麵,還是鎖上門穩妥些。
並且,他在鎖上門後,又扳動了下那長柄的金屬把手,在試了次,確定了沒問題,在門外打不開後才又轉身往回走去。
隻是,他沒有走向正對麵的書桌,而是在走到一半時,在捏了捏手中的鑰匙後,轉身朝著左手牆壁上的那副海浪油畫走了過去。
緊接著,他站在了那副畫的正前方,在拉動了下左手靠牆書櫃上某一排上的一本書後,那油畫竟然自動往前彈開,露出了其背後的真麵目。
那後麵竟然藏了個鑲在牆壁上的金屬櫃子。
蘇言在那油畫彈開後,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那畫背後露出來的櫃子前方,捏起手中的鑰匙,伸手插了過去。
隨著鑰匙的插入和轉動,那櫃子上的門在連續的幾個”哢嗒“聲中後打開了,露出了裏麵被堆放整齊的東西。
半個小時之後,他的書桌上攤滿了各式的紙張,有證書,照片,寫滿字的資料……還有那個已經恢複成原狀的金屬方塊,牆壁上的油畫也回複到了原來的位置。
默默的坐在座椅上,蘇言一手平擱在桌上,一手拿起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大合照,是他大學畢業時的合照,而桌上的另外一張照片,則是他畢業時與他最好的朋友鄭奇鳴單獨的合照。
看了眼已經上了年頭,微微有些泛黃的大合照,他小心的將它擱在了左手側,這些年,照片上的這些人,死的死,遠居他鄉的遠居他鄉,能聯係得上,經常見麵的,基本上都快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