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從淩雨煙的房間裏出來大概是在五分鍾之後。
呢嗎,這什麼態度嗎!
回頭看了眼“嘭“的一聲合上的房門,明明是她不想理裏麵那個臭女人的,怎麼這會兒反過來變成人家不待見她了?她麵對著房門瞪了眼。
就在前一刻,黎沫本著與淩雨煙套近乎,從她嘴裏撬些她不知道的東西出來的原則,好聲好氣的想與她交流一番,可才說了幾句話,這女人就變臉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還是更年期提早到了,那臉一下子就從柔和的微笑變成了強忍的憤怒,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不就碰巧看到了她小腿上那條蜈蚣樣的肉疤,一時好奇多問了幾句,丫的就立馬小白兔就變身成了大老虎,凶殘的要吃了她一樣。
雖說她喜歡的男人是屬於自己的,但也不至於要把敵意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站在門口思忖了一會兒,黎沫回了自己房間。
算了,算了,回去睡覺。
聽到門外沒了腳步聲,淩雨煙坐在床沿,拉起珊瑚絨睡衣的褲腿,目光凝聚在了一條粉色的疤痕上。
這是上次蘇然出車禍時,她為了救他而留下的。
那天,是她從國外回來的第二天。
因著蘇然安排黑蠍去保護黎沫,她便被喚回來做了他的護衛。
沒想意外這麼快就發生了。
摸了摸凸起的傷痕,原本,這傷是可以避免的。可當時,在看到蘇然棄車跳下來的瞬間,她就顧不上什麼,直接挨了這麼一刀,撇開緊追的殺手,飛馳著黑色的摩托衝向了他。
也幸虧她速度夠快,在一輛早已等待著作為補刀用的汽車輾向蘇然的那一刻,她及時救了他。
之後,在聽到他那一聲謝謝的瞬間,她竟然忘記了疼痛,心中還有種冰雪融化的感覺。
他,應該是不會再攆她走了吧!
當時,她是這麼想的。
可是,後來……她想到了黎沫。
幾年前,為了接近他,淩雨煙不惜違背黑蠍的意思,擅自與他成了同學,隻希望每天能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呼吸他呼吸著的空氣。
可惜,蘇然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良動機,直接就把她拋去了國外。
他說,他暫時不需要她,讓她在國外好好呆著,沒他招呼,不要回來。
嗬嗬……不要……是不允許吧!
其實,她要的不多,如果不行的話,就算每天遠遠的望他一眼,她就滿足了,為什麼連這個都不可以?
那時,她唯一的感受就是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這讓她幾欲悲傷致死。
直到小叔在前不久聯係到她,讓她從國外回來,她的心似乎才又活了過來。
她沒想到,數年後,她竟然還能被允許出現在他的麵前,雖然是叔叔一手安排的,可她竟然聽到他對她說感謝,真的是喜出望外。
雖說還是被蘇然警告了,但他接下來沒有對她私自跑回來進行責罰,那意思應該是她可以留下來的意思吧?
淩雨煙當時整顆心激動的差點飛起來。
想著也許,也許他不是很討厭自己,雖然被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