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忙= =劉念找到這麼個工作實在是很幸運。徐建聽說這神奇的經過以後,目瞪口呆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字。原來這城裏,還真是機會到處都有的。劉念別看話不多,也是個識趣的人,明白自己住在張遠那裏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於是尋思著找個便宜的地下室搬出去住。這城裏頭,自己身上的一點錢也就能住得起地下室了。“張哥,我住在這裏也不是很方便,離公司挺遠的,我想著找個近點的地方住。”劉念看張遠吃荔枝吃歡騰了,小聲地說。張遠沒搭腔,自從那天之後,心裏就覺得挺對不住劉念的,明明是見不得徐建,偏偏要拿劉念說事兒。看要自己拉下臉來對著個小屁孩兒賠不是,張遠實在是狠不下這個心。於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那麼微妙地僵持著。張遠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看了劉念一會兒,應了一聲:“哦。”拿上桌上的錢包,出門去了。劉念收拾幹淨桌子上的荔枝殼,再把這間小屋子打掃了一番,覺著有點困,也找不到什麼其他的事情幹,就躺在床上眯一會兒。這一眯眼就睡過去了,直到張遠叫他起來吃飯。“這叉燒好吃吧?”張遠又是笑眯眯的模樣。劉念嘴裏塞著叉燒飯,腦袋也跟著油膩膩地秀逗了,答非所問:“張哥你笑起來真好看。”張遠這下笑得更開了:“你還挺會說話的。”張遠也不吃叉燒,打開自己剛買來的袋子,把裏麵的荔枝一個接一個地剝起來放進保鮮盒裏。“你要搬走我也知道是什麼原因,看不出來你心還真挺細的。我跟你徐哥……嗬嗬,你也應該猜到了吧。不過你這孩子還真是豁達,倒沒有一點兒鄙視我們的樣子。”張遠擦擦手喝了口水,繼續剝。“不過你傻啊,你身上那點錢夠在這地兒幹個什麼的?租房子?地下室你都是租不到的。你徐哥另外給你找了個地兒,不要錢,當幫別人看房子,你有空就搬過去吧。我留意了,那地方離你取件的地方還是很近的。以後也方便了。”張遠指甲留的短,剝了不到一會兒就覺得手指有些疼,也就懶得繼續下去。找了個蓋子把剝好的蓋了起來。拿上東西洗澡去了。劉念這下是再好吃的叉燒飯也吃不下去了,他不知道張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是惱恨自己呢?還是真的一點不關心。其實張遠自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劉念這小孩兒長的討喜話不多,自己是真心把他當弟弟看的。可是這下剛跟徐建分了手,劉念就提出來要出去住,自己就是再笨也知道人家那是什麼意思。算了,最多也就是以後少了個給自己剝荔枝的人,少吃一點也就是了。劉念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收拾了飯盒,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小包裹。別看自己當時拿來的東西不多,可是收拾起來還真是挺費事兒的。一會兒拿了牙刷又忘記了牙膏,一會兒拿了洗臉毛巾又把香皂給忘了。盡是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收拾起來也是很傷腦筋。張遠洗完澡回來,看到劉念在細細地整理行李,一股酸酸的滋味就那麼返在胸口堵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走吧,走吧,都走了就幹淨了。張遠給徐建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再打,就是機械的女聲一直重複:“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張遠一下子就泄了力氣,拿出鑰匙把最底層的抽屜打開。找到了個餅幹盒子遞給劉念。“劉念,這個你先替你徐哥收著。你看見他的時候給他就行了。他電話你有吧?待會兒讓他來接你就行了。他要是不來……你等會兒。”張遠尋了張白紙,刷刷地寫了一串地址,再寫上公交和地鐵的換乘,遞給劉念。“這就是你新住的地方,鑰匙也給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張遠做完這一切,忽然覺得自己很累很累,有5年了吧,5年也不過這麼快就過去了。而另一邊,徐建還在下水道邊苦苦徘徊,媽啊!這手機怎麼就好死不死地掉溝裏去了,還正是張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下午又剛吵完架!哎!這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