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3)

隻是這一回,謝意馨想錯了,周昌帝並不如表現外地那麼意道教與佛教。

利用道教佛教等宗教達到自己目,太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因為君無威知道,百姓們需要信仰,他們信了因果,就有所畏懼,因為畏懼而有所約束。無畏無懼人,並不是那麼好管理。所以他從不抑製宗教發展,卻會控製一定範圍裏。

對於周昌帝這個接任兒子,他臨終前就曾交待過,宗教作為引導與控製民心工具,可以利用,卻不能信。

這也是君無威擔憂有人利用宗教,借著周昌帝手,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目,甚至顛覆皇朝。

眾人以為君無威對這些天命什麼之類是極信,隻是事實上,君無威對這些,雖然談不不屑一顧,卻不會被其左右,甚至能反著利用一把,達到自己目。而由君無威教育出來周昌帝同樣如此。

至於龍脈龍氣之類,如果這些由一些苦苦修行德道高僧說出來,或許他會信上幾分,隻是厲天行?

修行了,卻連世俗榮華都抑製不了人,說出話能有幾分可信度?所以厲天行裝模作樣地說著朝中有妖星作怪時候,周昌帝眼底劃抹一絲嘲諷。

太祖教這些東西,周昌帝一直都是謹記心中,這些年,也沒吐露過半點。他是預備效仿皇考,臨終前,才會對接任者吐露。

隻是這些,謝意馨不知道,殷慈墨同樣不知。而君南夕,卻是能看出一點,所以看著今天這出戲,他才會如此從容。

“太後,恕臣直言,剛才慧元大師不是說了嗎?那妖星曾東北方動過土,隻要我們找出確切動土地方,再看看是誰這動過土,這人不就找出來了?”有人提議。

太後希冀地看向周昌帝,“皇帝,這個法子聽起來倒是可行。這妖星若是不除,哀家這是寢食不安啊。若能除了這危害大昌妖星,哀家心就能放下了。”

“隻是慧元大師標出那地,我們隻知道是翼州境內,也不知道是哪個縣哪個角落啊。”有大臣疑惑地說道。

“我師傅既然能算出浮陽會有地動一劫是被人亂動土傷了龍氣,就能大致算出是到底哪處被動了土。隻是這麼做會消耗一定法力,剛才師傅已經受傷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演算?”厲天行驕傲地說道,隻是說後一句話時,明顯帶著擔憂。

“無妨,這是為國為民好事,就算為師法力不濟,為了這十萬萬蒼生,為師就是以透支生命為代價,也是會去做。”慧元大師一臉淡然。

周昌帝緩緩點頭,“慧元大師既有如此憐憫蒼生心,朕心甚慰,那一切就勞煩大師了。”

“皇上,太後,貧道這就開始演算。”

接下來,又是一陣神神叨叨舉動。

隻見他眼皮一掀,睜開了眼,可眾人注意到他眼中隻剩下眼白部分。接著,他手一揮,出來一張長形宣紙,接著他手握著筆,紙上揮毫著,期間,他眼睛一直是隻有眼白部分存。

約摸過了一盞茶左右功夫,他大喝一聲,朱筆橫穿宣紙,“皇上,太後,這是貧道開了天眼看到,朱筆所指,便是咱們要尋之地。正因為此處被人隨意動土,傷了龍氣,惹來了天劫,”

謝意馨一抬眼,隻見原來空白宣紙上,畫著一副翼州詳細地圖,比她所見過任何一副都要詳細,大到城市小到鄉村,有上麵都能找到。這博聞強記本事,也算是能耐了,她暗忖。

“咦,這一片不是屬於燕子湖地麼?”

眾人看過去,發現說話是開封府同知李大人,此人翼州浮陽縣任過縣丞,能認出來朱筆所指地方是燕子湖所屬並不奇怪。

“我瞧著也像。”有那任過職官員附和。

謝意馨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傳現任浮陽縣丞。”

周昌帝沉聲道。

薑成白滿頭是汗地上到跟前。

因為殷崇亦預言地動一事,不少翼州官員都被傳召回京詢問相關情況,所以立薑成白一個小小浮陽縣丞能及時出現,很正常。

他站地圖麵前,細細地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回皇上,這圖看起來,確如李大人所說,是燕子湖一帶地方。”

“去年,曾有人此大肆動過土嗎?”周昌帝問。

“貧道算出,應該是四月中旬左右動土,而且此妖星是八月下旬離開浮陽縣來京城。”慧元大師補充。

薑成白想了好久,然後拿眼看向她爹謝昌延,一臉糾結與為難。

謝意馨見此,淡淡一笑,終於演到這一步了,這些人真不容易啊。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周昌帝皺眉。

“回皇上太後,其實燕子湖並不大,而且浮陽縣縣衙正是坐落燕子湖區內,所以臣對這一帶還是比較清楚。若說去年四月份有誰動過土話,隻有當地謝氏一族,他們當時組織過人挖了一條渠。”薑成白掃了謝昌延一眼,低頭說道,“這謝氏一族,正是持禮公本家族人。”

此話一出,不少人目露異色,謝家竟然是妖星所家族麼?

是了,這一切都太符合了。四月份動土,八月謝氏一族舉族遷來京城。而且盜了龍氣,助長自己氣運,經商者財運亨通財源滾滾,為官者官運加身步步高升。謝家這一年來事,不正應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