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位於秦嶺以南,理應屬南方範疇;若以長江來劃線,其中心部位又在江北,所以從人文環境來看,它既有北方人的“方”,又有南方人的“圓”。在中原人看來,四川人“野性”太濃,不成熟、不穩重,頗似南方人;在南方人看來,四川人質樸、不夠開化、不夠靈活,很象北方人。實際上,四川人直爽熱情,同時也狡黠多變。雖說四川人處事有“方”有“圓”,但最根本的還是方多一些,他們表現得更加務實。
德國人利希霍芬說到四川時,特別強調:
他們決不輕易地形成自己的見解,而是根據親身的體驗作出正確判斷。
他們在沒有看到事實之前,寧可信其無,而不可信其有。他們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什麼事必須“親身體驗”,都要建立在自己對於事情的觀察、接觸、認識的基礎上,才是可信的。要想改變他們的看法,隻有經過他們親身體驗後,根據新的體驗,確有變化,才能修正舊的見解,重新作出新的判斷。如要他們根據別人看法或某種需要,來表示與自己原來體驗判斷相違背的意見,那決不可能。這就是四川人的“倔”脾氣,也是他們的“方腦殼”,轉不過彎來,有人稱之“老實得傷心”。四川人幹什麼事都以求實精神出發,不尚空談,喜歡實打實的效果,從不偷奸耍滑,不耍花槍,不出歪點子,不弄虛作假,不虛報浮誇。他們重實績、重實效,以實效作為評判是非的標準,什麼事都要讓人看得見,摸得著,明明白白地擺在眼麵前,才能品評起來有根有據。他們就是這樣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最為典型的是四川的“貓論”,這是四川百姓中流傳廣泛的諺謠:“不管白貓黑貓,逮著老鼠就是好貓”。這句名言被劉伯承元帥用於硝煙彌漫的戰場,後為鄧小平用於經濟建設中,成為治國方略,但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無謂的批判,反被全國人民推崇備至。“貓論”實際反映了四川人的價值取向,講究實際,不尚空談,不追求虛誇浮華的東西,講求實效。它在理論上升華就是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在“名”和“實”間崇實棄名,是由直感而產生的最樸實的真理。
四川人聰明透頂,待人熱情,謙和乃至懦弱。他們溫和寬厚,缺乏霸氣,缺乏進取心,缺乏開創性。他們並非隻有繩趨矩步的“方”的一麵;同時也有靈活多變的“圓”的一麵。四川人也機靈得很,頗有“多變”、“善變”技巧。這在古代早有“蜀人多變”的說法,如《漢書·地理誌》輯朱贛《風俗誌》雲:
巴、蜀、廣漢……輕易淫,柔弱褊厄。
其中“輕易”,是指頭腦靈活,靈巧輕揚,言行顯得有些輕率;《宋史·地理誌》也說這地區“性輕揚”,意即這裏俗輕薄,不穩固,易於生變。
重慶人性格狡詰而不乏豪放,跟聞名的重慶火鍋一樣,既麻且辣;他們緊跟各種潮流思想,他們的穿著打扮非常時尚,形形色色的時髦玩意兒在這裏流行得非常快。四川盛產美女,川妹子多聰慧能幹,做事麻利,發起嗲來更是風情萬種,勾人魂魄,故民間便有“少不入川”之說,以防有人誤入歧途,忘了家中老娘。川妹子中“嘴巴狡”的被稱為辣妹子,這“辣”勁可是火藥味兒十足的,尤其在公共場所發生口角,一般人都不是對手,隻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