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人耿直、直率,喜歡直來直去,心裏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胸無城府,不會耍心眼,心地坦然,直言不諱,對人忠誠不二。他們希望別人也如此,倘若有人欺騙、欺壓、侮辱了他,他就從此不再搭理此人,再也不與此人打交道了;或者會火冒三丈,把憤怒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把那人痛快地臭罵一頓。
雲貴人不擅說話,但擅長做事,心裏想好的事或答應了別人辦的事,事先都考慮得比較周到,做起事來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不會來虛偽的,有“君子”之氣。
雲貴人不會耍小聰明,不會拐彎抹角,而是坦蕩、直率、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非常地淳樸可愛。他們不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有那種機靈善變的心計,他們認為這樣做人不道德。他們與外省人打交道,很容易相信對方,主動把自己與對方融為一體,碰上真心真意的合作者,會當作朋友,記得很長時間;碰上心懷鬼胎的人,難免吃虧。
雲貴人的老實含有多種意蘊:誠實、規矩、不惹事、踏實、不浮誇急躁、樸實、樸素、直率等。雲貴人為人平和、忠厚、樸實、純潔、善良;對工作踏實、負責、認真、能吃苦耐勞;生活簡單、樸素、節儉、不追求奢華;文化水平較低,思想遲鈍、保守,孤陋寡聞,認識接受事物較慢;商業意識淡薄,缺乏經商技巧和在商場競爭能力;科學知識較少,崇拜封建迷信和鬼神,宗教色彩濃厚,商業意識淡薄。
雲貴人較多地保留了人類古老純樸的特性。《張允隨奏稿》中記載:
滇省風俗淳樸,不特力田之民,性甘儉約,即在縉紳士大夫之家,亦樽節愛惜,無奢靡相尚之風。至於夷民,尤以銀錢為命,錙銖之細,視若切膚,更無將完賦之資,無端化費之事。
雲貴人普遍把崇尚勤儉淳樸當作一種美好的品德,而把追求衣食用具的新、奇、豔視為輕薄的表現。他們古樸、敦厚得安份守已,恪守禮教,“以氣節相尚,而恥下汙之事”。一般不爭功名,即使為官,也能忠於職守、清正廉潔、敦厚質樸、行為端正。雲貴人在自然、古樸又十分艱辛的生活環境下,人們養成勤儉、淳樸的習性。康熙《雲南通誌》中記載:雲南民間不僅“屋室器用衣服多樸素”,而且婦女也“不善澤飾”。更有甚者,“衣不忍浣,恐頻浣而損”,以至於“雖士子近前,亦每令人掩鼻”。
雲貴人熱情、誠懇,不欺生、不排外,性情溫和、心地善良。他們質樸老實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在集市上都明碼實價,很少有討價還價,以前沒有“大減價”、“跳樓價”、“大出血”、“大甩賣”等欺人廣告。過去在雲貴農村,很少聽說有強盜、小偷、騙子等醜事。他們從不小氣,不會斤斤計較。“賣你一把菜,加你一根蔥”。
雲貴人不會耍小聰明、拐彎抹角,而是坦蕩、直率、心直。雲貴人對騙子深惡痛絕。他們就是淳樸、忠厚、老實,蔑視狡猾、刁鑽、奸佞之徒。把他們看成為人所不齒的人;把好吃懶做、不愛勞動、到處東遊西逛的人,稱之為“二流子”。在農村,一般下田勞動或上街買東西,他們常常不鎖門,或是象征性掛把鎖,將鑰匙隨意塞在牆洞裏就出門了。確實是“路不拾遺,門不閉戶”。
雲貴人不善於做官,他們不太願意出動做官,雖然曆史上雲貴也出過狀元,也有人當過宰相,但總的來說,雲貴人在曆史上當大官的不多,而且即使當了大官的,也都因剛直不阿而被奸臣陷害,不得而終。曆史上雲貴官員極少出現過奸臣,更沒有大奸臣。
胡耀邦擔任總書記時,在雲南視察工作時,多次感慨雲南幹部,“老實、廉潔、能吃苦、守紀律,但也指出他們文化水平低,主意少,辦法不多,需要多到內地參觀學習”。
雲貴人待人熱情、誠懇,對人講禮貌,對朋友忠誠,樂於助人。他們有熱情待客的好風尚。他們勤勞、勇敢、豪爽。他們不畏艱難、吃苦耐勞、艱苦奮鬥。在與大自然鬥爭中,培養了頑強、豪爽的性格。有勤儉節約、互相幫助、俠義肝膽的好品德。雲南白族人熱情好客,在岔路口往往會立上指路牌,以防外地人迷路。他們流傳一首歌頌指路牌的民歌:“白族山寨任你遊,九曲十八彎放心走,白雲深處隻管去,不會迷路途”。他們還在高山無人的交通要塞上,修建一座座“救命房”,屋內備有柴禾、幹糧、飲水,供路人應急之用。這裏的指路牌和救命房,充分體現白族人寬厚待人的傳統美德。在傣族村寨裏,很少見到有夫妻吵架或父母打罵孩子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