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向前行駛的小雙排裏,小瑞掛了電話滿腹狐疑,一個見了女人就臉紅的主,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彪悍!況且,我老婆也不是什麼善茬,難道二高比我還彪。不對,這小子消失了五年,至於去上學還是去幹什麼誰也說不好,也許學壞了也說不定!
“小李回公司。”
“不去機械廠了?”
“叫你回就回,費什麼話!”
都能看見機械廠那破落的廠大門了,司機小李彷佛有些不甘心,而小瑞更是不甘心,一邊問候二高全家,一邊回味桂花的原話。至於說二高非禮桂花,小瑞還是不能信。小瑞覺得桂花在撒謊,可是桂花為什麼要對自己撒謊,其目的又是什麼?
想起臨行前的對話。“老婆看這天像是要下雨。”
“就是天上下刀子,你今天也要把這筆單子拿到手。”桂花明知道這筆生意不能耽擱,為什麼要對自己撒謊,小瑞越想越不對。
回到物資回收公司,小瑞便在堆積如山的廢鐵堆裏找了一根稱手的鋼管,然後衝上樓去。小瑞的這一舉動,把身後看大門的幾個保安看的是目瞪口呆。
“老板這是要幹啥?”一個保安上前詢問司機小李。
“這你也看不出來,瞧你這保安當的!”司機小李翻了翻白眼,開著小雙排揚長而去。
物資回收公司的院子很大,院中堆滿了各種廢舊物資,院角有座三層辦公小樓,一層是倉庫、保管、材料、司機啥的,二層是經理辦公室,三層就是小瑞和桂花的家了,三層小樓地下還有一層,是車庫也是倉庫。
小瑞衝到二樓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然後手持鋼管衝上三樓,樓梯口的鐵門是開著的,裏麵有人,小瑞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就來到了門邊。
“毛手毛腳的你輕點,這上邊和下邊的都是你小瑞哥的寶貝,弄壞了,看你小瑞哥回來不揍你。”
“摸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前他在的時候,我還不是想摸就摸。”
“哎呀討厭,你要吃就快點,你看你舔的,連床單上都是水,粘糊糊的一會我還要收拾。”
聽到這,小瑞腦袋裏“嗡”的一聲,倒提著三尺多長的鋼管就衝了進去。
身材魁梧兩眼發直的小瑞忽的一出現,隻把桂花和二高嚇得不輕,仨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這一份奇特的安靜讓人心驚膽顫。
“咣當!”鋼管掉地上了。
“哎呀小瑞你的手咋了?”桂花一邊說一邊迎了上去。
鋼管上有紅漆,被曬化了,乍一看,鋼管上、小瑞手上都是血,讓人以為小瑞和誰幹架了。
二高叼著一根雪糕此時也忘了添,坐在大床上,一隻手裏還握著個花瓶,扭過頭來驚訝的看著小瑞。天熱這雪糕化得快,此時正一滴一滴的滴到床單上。
當時桂花站在古董架前手裏拿著幾本線裝書離二高還有些距離,所以一進門,小瑞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二高摸的是花瓶,舔的是雪糕,自己怎麼就聯想到桂花身上了,真是該死!
“老婆,你非要讓我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瑞一進來就知道電話裏是桂花在撒謊,可是當著二高麵,小瑞也不好意思直接詢問二高對桂花幹了什麼。
握著小瑞的手,桂花才發現自己也抹了一手紅漆,沒等桂花開口埋怨,二高先說道:“是我讓嫂子把你叫回來的,小瑞哥這筆生意你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