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口中吟著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回想起劉鐵嘴的話,劉鐵嘴將自己比做隱士高人,不願摧眉折腰事權貴,終日爛醉花酒間,難道真有中南海顧問一說。劉鐵嘴每日裏醉眼朦朧,這不就是詩中的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劉鐵嘴此人過於猥瑣,不但好酒而且貪財好色,一個貪財的酒色之徒,和隱士高人的差距何止是十萬八千裏,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想到這裏二高沉沉睡去。
陳伯扭傷了腳,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出了院,但也不得不借助輪椅,這一來,獨自一人哪都去不了,隻好悶在家裏,終日裏和老伴鬥嘴搶電視,不過經常處於下風,處於下風時隻好看看書打發時間。
本打算出院後找二高好好聊聊,但是二高每天早出晚歸的,雖說住在一棟樓上,但一個月也打不上幾個照麵,這讓數次出擊的陳伯無功而返。
有一天二高回來得早,終於被扶著拐杖的陳伯堵了個正著。跟著二高一進家門,看著整潔幹淨的屋子,陳伯發出一聲讚歎,“沒見你小子洗過衣服床單,不會是用完就扔吧!”
“嗨!小東西隨手洗了,床單啥的髒了就拿到洗衣店。”
“那是!”
“您老喝茶!”二高泡了一杯鐵觀音遞給陳伯。
“高老二,你現在可以給我說說那天的事了嗎?”陳伯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笑眯眯的對二高說道。
“純屬瞎說讓您老見笑。”
“瞎說!”
看著陳伯嚴肅的神情,不說實話是不行了。“既然陳伯有興趣,我也就不瞞你了。陳伯您也看過命理相術,風水陰陽類的書籍,所以過多的我也就不解釋了。”
二高把當日兩人相遇時的時間方位說了一遍,說:“當時我以時間方位人物來推算,推算出您老近日會有災厄。您老也知道,預測這種事情沒有百分百準確的,因為時間和空間在不斷的轉換,而人每時每刻都處於不同的時空中,這有些事隻會在特定的情況下發生,所以當時也就沒有告訴您。”
“你小子還是信不過我。”
“當時我有急事,況且這種事在電話裏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就算我及時告訴你,你能信嗎?”陳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再者,依據我的推斷,此事當發生在三日之內,卻沒想到這件事比我預料的還要快。”
陳伯聽完一聲歎息,說:“人家稱我為國學大師,不敢說學貫古今,但經史子集我都有所涉獵,不過我所學甚雜無一而精。在這方麵與你小子一比,讓我想起那句老話。”
“什麼話!”
“能人異士在民間。”
“您老過譽了。”
“你剛才說這是你預測出來的,這預測與算命有什麼區別?”
“預測就是預知即將或將來所發生的事,而算命是按某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來推算命運。但是無論是預測還是算命,它們都像天氣預報一樣,隻是依據某些理論數據進行推斷,其過程受製於時間、空間以及人為因素的幹擾,所以並不精準。比如說:如果幹旱是天意的話,那麼人工降雨,算不算逆天而行。一個算命的對你說你此生衣食無憂,你是不是就可以整天躺在家裏什麼都不幹?如果是這樣,我更加相信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