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抹晨曦出現時,二高就被一陣近似於咳嗽的幹啞笑聲給驚醒了。這個笑聲,比床頭櫃上刺耳的鬧鍾還要難聽,沒打算睜開眼,想要翻個身繼續睡的二高忽然覺得腰酸背痛四肢無力就連翻身都很困難,而兩條腿又酸又麻似乎被灌了鉛般不存在。
下半身的麻木讓二高極不情願的睜開眼,隻見對麵小沙發上坐著一個幹瘦老頭,這家夥倒是有點眼熟。低頭再一看,隻見自己坐在長條大沙發上,而大腿上一邊躺著一個女子。
秀發上的芳香一股股傳入鼻中,而兩名女子呼吸均勻胸口一起一伏似乎睡的很香甜。這是什麼地方?二高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如意齋二樓,正對麵坐在小沙發上幹笑的老頭除了劉鐵嘴還有誰!
劉鐵嘴那近似於幹咳的笑聲讓二高頓時回到現實中,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二高急忙推推左腿上的馮麗,又推推右腿上的甄慧敏,口中叫苦不迭,“你們快點起來,哎吆,我的腿麻了!”二高此時重新認識到對於千金的定義,而且是倆千金。
睡眼朦朧的甄慧敏扭頭看著二高,嬌弱無力的說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然後慢慢坐了起來。而馮麗睡眼惺忪有些慵懶,看上去很想再睡一會。
劉鐵嘴一臉壞笑,那眼神頗具挑逗性似乎在說,你們仨怎麼跑到一起去了,二高有點不好意思看劉鐵嘴,更不敢與之對視,隻是一個勁的埋怨劉鐵嘴自己喝就喝,還帶著兩個...一起喝!
昨夜沒見二高回來,馮麗此時想不起來,於是翻身坐起逼問二高,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十一點左右,至於是左還是右就不清楚了。我回來時看到你躺在這,她躺在哪,還有他躺在這,總之叫不起來如同爛泥。”
“那你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都斷了片子,但馮麗依然想著還原現場。
“我把老頭抱到小沙發上後,就過去扶你們,讓你倆躺好,正給你脫鞋,是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什麼!我?”馮麗真想不起來酒後的事。
“然後我就坐下,不知怎麼的,你倆一邊一個靠著我,然後...。”
“然後什麼?”馮麗在沙發上坐直了盯著二高問,而甄慧敏似乎也有些緊張。
“然後我就睡著了!”甄慧敏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馮麗對二高的回答並不滿意,說:“老實交代,你有沒有趁我倆睡著之際,趁機...,趁機...!”
馮麗的話再直白不過,但趁機占便宜的事二高卻做不出來,說:“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拿你們當自己的親......!”
“哈哈...!”劉鐵嘴一笑,讓甄慧敏頓時感到麵紅耳赤,隻推說去洗漱,急忙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下樓去。
“劉老先生酒量不錯呀!咱們改天再約。”馮麗倒是大大咧咧的的,看了一眼茶幾的殘湯剩羹和地麵上的瓶瓶罐罐,走到劉鐵嘴身邊耳語幾句,也隨甄慧敏去洗漱了。
“馮麗跟你說什麼?”二高疑問道。
“昨天喝多了吹牛,這馮丫頭非要和老夫過幾招。”
“她和你過招!是劃拳還事拚酒?”
“高老二,除了酒,你還能說點別的嗎?”
“一屋子酒味,聞之作嘔,還有這滿地垃圾,今天你不給我收拾幹淨了,一天不許喝酒!”二高走到窗邊,將一扇一扇窗戶打開,站在窗前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而來。
“不許喝酒!那可真的是要了老夫的命了!”劉鐵嘴找了個幹淨的塑料袋,自覺的開始收拾。
“劉老先生還是讓我來吧!”甄慧敏洗漱完畢上樓來搶過劉鐵嘴手中的垃圾袋開始收拾起來。
“慧敏不是哥說你,你還在上學,酒喝多了影響記憶力,以後可不能再跟著老頭瞎胡鬧。”二高說完下樓。
“這特麼誰幹的?”二高下樓一推門才發現自己回來忘鎖門了,牆角地上壇壇罐罐碎了一地,還有幾個新貨架也被砸壞了,難道昨夜招了賊。
“是我!”二高回頭一看,隻見馮麗洗了把臉剛從衛生間出來。
“是你!”怕有動靜,賊怎麼會砸東西,而馮麗昨晚喝醉酒,一個不小心,這就合理了。